莫家庄园客厅。

    “田老,这位年轻的谭大夫施针真的没有问题吗?”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莫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刻薄的老脸上透着高人一等的姿态,斜睨了一眼谭亦,早知道是一个骗子神医,自己这几天就不必担惊受怕的睡不着觉。

    此刻,田老还沉浸在谭亦鬼门十八针带来的震撼里,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谭亦那一手诡谲莫测的针灸术让田老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有真才实学,或许比不上自己,但是绝对能和自己的大徒弟相媲美。

    可是田老在海城这么多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中医界,田老都有相当的威名和地位,他并没有听说哪位中医大师有这么优秀的徒弟。

    而且田老也参加过不少次中医交流会,他也将田启凡这个长孙带出去,说是向前辈们学习,何尝不也是炫耀,如果谭大夫是哪位大师的高徒,田老不可能一点不知道。

    “田老?”等了半晌,莫老太太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声。

    老太太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将谭亦和商弈笑赶出去,至于下一步,莫老太太满是算计的眼神沉了沉,她打算用非常手段逼迫莫景将莫家的产业都过渡到自己的名下。

    以前莫老太太也动过这种心思,可是莫景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莫老太太也没逼迫成功,毕竟莫景性格温和,除了涉及到钟燕萍的事,莫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实都是莫老太太做主,有没有这些产业,莫老太太依旧是莫家说一不二的老夫人,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坚持。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莫景为了医治钟燕萍已经疯了,甚至愿意将莫家产业拱手送人,莫老太太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莫家产业必须握在自己手头,经过莫景这事,莫老太太连莫芷兰这个女儿都不相信了。

    “不知道谭大夫师出哪里?”被田老太太打断了思绪,田老正色的看向谭亦,不再是之前的轻谩和漠视,既然以前没听过谭亦的名字,那么很有可能他是师传某个隐世的中医大师。

    现如今中医虽然式微,但是从古到今中医经历过璀璨辉煌的发展,民间亦有不少的中医大师,田老怀疑谭亦是继承了对方的衣钵,至少这一手他没见过的针灸术绝对非同一般。

    面对田老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谭亦勾着薄唇慵懒的笑着,薄凉薄凉的丢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四个字冰冷夹杂着嘲讽,让田老的老脸刷的一下铁青,虽然他打听谭亦的老师是存了一些心思,想要摸清楚谭亦针灸术的来源,能偷师就更好了。

    可是对田老这样德高望重,在中医界地位响当当的大师而言,哪个后辈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的,谭亦竟然敢如此顶撞自己,虽然气恼,不过田老瞬间就恢复过来。

    田老冷眼看着倨傲的谭亦,语调冷声怒斥’“谭大夫不要恃才傲物,在中医界还没有谁敢对田某这样无礼!”

    “简直不知所谓,田老好心关怀后辈,你竟然不知好歹,哼,你这样的人品,即使医术再好也不应该在中医界立足!”一声呵斥声陡然响起,保健局钱专家疾言厉色的怒视着谭亦,他之所以这么巴结田老,不就是为了田老那一手不外传的梅花针,想要得到田老的指点。

    而谭亦一出手之后,钱专家心一下就激动的差一点跳到嗓子眼,谭亦的针灸术不一定比得上田老的梅花针,但是钱专家也看出谭亦的针灸术非同一般,如果自己能学到,想必在保健局的地位肯定直线上升。

    “你还不快给田老道歉,否则不要怪我们这些老一辈对你不客气!”钱专家对着谭亦再次高声训斥着,医术好又怎么样,这些年毁在他们手里头的年轻大夫难道少吗?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医术再好,没有行医执照他只能饿死,想到这里钱专家得意的昂着下巴,盛气凌人的看着谭亦,只等着谭亦低头道歉。

    面对钱专家的威胁,谭亦轻笑一声,俊美的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不需要钱专家挂心,诊费没有一千万我是不会出手的,所以钱专家不用担心我会在外面和你抢生意。”

    余下的话谭亦不需要多说,能花的起天价请谭亦看诊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他有没有行医执照,能不能在中医界立足,就好比谭亦真的要给钟燕萍医治,难道钱专家刚带着人将谭亦抓走,那到时候不需要谭亦出手,莫景就能将钱专家给生吃了。

    田老为什么从九湖区赶到观南莫家庄园,除了偿还欠莫家的人情外,也是为了莫家丰厚的诊费,出诊一次一千万,那田老早就富可敌国了,他还需要担心自己死后田家会败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