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不清楚兰溶月与容家有什么瓜葛,但容家上下都当兰溶月是亲人,她起初也有担忧,可是相处下来,她发现兰溶月并非传闻中的无情,只是不轻易动感情罢了,她夹在容家和母亲、弟弟之间,左右为难,以前还可以逃避,只是如今却是避无可避。

    洛盈眉头微蹙,眼底尽是凌厉。

    “放过容家,瑶儿,这话你从何说去,我从未为难过容家,瑶儿,在你的心中母后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洛盈眼底从凌厉顷刻变成深深的疲惫,言语之中的无奈乍一听倒像那么回事。

    云瑶低头,洛盈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身在宫中,若非不择手段,如何能活下来,云瑶知晓在宫中长大,太清楚宫中的手段。

    “母后大度,想来也不会为难容家,是女儿不好,日后女儿亲自给母后赔罪。”她心中清楚,此行是白来了,卷入这个漩涡中,如何能身而退。

    “你是长女,守灵期间不宜离开太久,去陪陪你父皇最后一程吧。”

    洛盈只开了云瑶,心中划过一抹杀意,终究是骨肉血亲,洛盈将杀意压抑在心底。

    君临阁内,多了一位偏偏公子,从君临阁一眼望过去,朱红墙面琉璃瓦,金碧辉煌。

    “冬日景色不好,不如公子陪我喝一杯如何。”手握折扇,拎着一壶酒,身着浅蓝色长袍,围着一张狐狸皮做的围脖,丹凤眼中看上去尽是笑意,一抹邪狞让人过目不忘,言语轻浮,慢慢的调戏。

    “好啊。”兰溶月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乍一看她和迎风而来的风无邪倒像是一对好基友。

    “公子这皮肤真好,吹弹可破,若是醉了,染上一抹红晕就更美了。”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公子可否敢看。”

    笑意浓时,风无邪打了一个冷颤,糟了,调戏过头了。主子看上去冰冷大气,却是个十足的小心眼,他要不要逃。

    “风公子这是风吹多了,心寒吗?”兰溶月见风无邪眼底尽是求饶的意思,雪上加霜道。

    “公子,在下错了,以酒赔罪如何?”

    风无邪打开酒壶,酒香肆意。

    “看在这酒上,原谅你了。”

    说话间,君临阁内的人已经备好了小菜,兰溶月看着桌上的小菜,心中无奈,希望某人的醋坛子别打破了。

    “荣幸。”

    风无邪倒上两杯酒,兰溶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心口传来一阵暖暖的感觉,口感十分温和。

    “好酒。”明明是药酒,却没有丝毫药味,反而夹杂着淡淡花香,正合适冬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