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洞一听和珅所言,急忙磕头如捣蒜的说道

    “和大人不可能是白莲教的匪徒,这点下官还是能理得清楚的,和大人就不要笑话下官了,下官在和大人的面前连个屁也不是。”

    “你个福洞,真是一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来,你给本官变化一个看看,真是满嘴的胡言乱语,满脑子的鸡鸣狗盗。”和珅指着福洞的头颅,讥笑的说道。

    “在我们三人面前,你个酒肉之徒,就不要诡辩了,你福洞从一进这个烤鸭店,你的言行举止,早就把你自己给出卖了,还不快快的老实交代,免得到了庙堂之上,妄受皮肉之苦。”纪晓岚指着跪在地上的福洞说道。

    “纪大人,下官可是没有干那种替罪羊的孽事,都是那典狱官一个人的所为,之所以抓孩子们回去,也是为了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的查个清楚,纪大人误会下官了。”福洞言之凿凿的诡辩道。

    “我们至始至终,和你福洞大人说替罪羊的事情来吗,你这个肚子里都是猪油的蠢货,你这个不打自招的蠢货,你就老实的交代了吧,免得大家耗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纪晓岚悠然自得的说道。

    “纪大人误会了,替罪羊的事,下官是在刑部大牢里听狱卒们说的,并不是听三位大人说的。”福洞反驳道。

    “好啊,看来纪某人是小瞧你了,那纪某再问你,既然狱卒们已经告诉你替罪羊的事,那你福洞着急要抓的就不是刘大人和孩子们,而是应该先将这些个可怜的孩子们安顿好,再去抓真正的歹人去,这个你怎么解释。”纪晓岚又问道。

    “下官,下官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吗?一听典狱官死了,一听死囚随刘大人跑了,下官就没有仔细的想那么多,便直接带人到这里来了,不过现在下官明白了,不应该先来这里的,应该先抓歹人去。”福洞有点犹豫的打着马虎眼。

    纪晓岚和福洞这样一来一往的对峙的时候,和珅却在悄悄地观察着福洞的表情变化。

    “福洞大人倒是说得句句在理,可狱卒们却说,你只给了他们十两银子作为封口费,他们觉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实在是亏得慌,所以他们也不想被你和典狱官所累,便直接将典狱官给杀了,顺便将刘大人从典狱官的刀下给救了出来,狱卒所言,你福洞怎么看。”和珅问道。

    “我没给,我给狱卒们银子干什么,什么封口费,下官一概不知,和大人就不要想着套下官的话了,下官是不会说的。”

    现在的福洞,已经没有了刚才对和珅的敬畏之心,现在的福洞,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每说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管是纪晓岚,还是和珅,现在已经一句有用的话也从福洞套不出来了。

    不过,福洞越是这样,和珅就越觉得,福洞和替罪羊这件事情,绝对脱不了干系,因为如果福洞是冤枉的话,他就完没有必要牺牲对和珅的尊敬,而换来自己的脱罪。

    可世间的事,往往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你做的如何的天衣无缝,老天总会让你给自己的罪过,留下那么一点蛛丝马迹,关于此事,老天是公平的,谁也不例外。

    就在一切陷入僵局的时候,在福洞所谓的死囚中间,有一个孩子推了推身边的刘墉,然后用手比划着要写字的模样。

    “孩子,你是说你会写字?”刘墉急切的问道。

    那孩子咬着嘴唇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小二,那笔墨纸砚来。”刘墉开心的叫喊道。

    与此同时,纪晓岚笑着对福洞说道“看见了吧,有时候人真的是会变化的,不过,老天爷不会让你们这种坏人如此幸运的。”

    此时的福洞,除了哆嗦的不能自持的身子,还有一颗唯一剩下的、侥幸的心脏,他觉得,这孩子这么点儿大,能会写几个字,他一定不会将事情的原委写清楚的,自己一定还有机会辩驳。

    事实上,福洞的侥幸心理,还真的让他给撞上大运了,这孩子还真的写不了几个字,只见孩子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几个字,“爹在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