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这里的人暂时只有徐世杨的正妻文月,她的两个陪嫁侍女;两个妾室赵珊和赵琳,她们姐妹两个每人一个贴身侍女;徐世杨的两个儿子,小儿子的一个奶娘,容嬷嬷以及十几个粗使的男女仆役。

    实际上,文月从江南过来的时候,文家给她的陪嫁侍女仆役就有足足200多人,徐世杨娶正妻的时候,他的父亲,大都督徐睦河也专门给他调派了一百多上次留下的宫女和太监。

    然而,徐世杨只允许妻子留下两个侍女,妾室留下一个侍女,其她人,不论是文月的陪嫁还是徐睦河给的宫女,一律外放嫁人——徐世杨为了增加本族人口已经有些不择手段了。

    徐世杨现在粗使的仆役,女性都是五大三粗,在徐府轮班干活的已婚妇女,男性则是外放出去也没什么用处的前宫廷太监。

    徐世杨的妻妾对他的做法并未多说什么,倒是容嬷嬷对此颇有些怨言。

    在她看来,既然徐家已经成为齐省最富裕强盛的家族,那么作为家长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小姐(徐世杨的母亲)唯一的儿子就应该享受相应的待遇。

    然而,现在徐世杨身边留的这点仆役,看起来比一个江南中型地主也没强到哪里去。

    容嬷嬷一直很想给徐世杨多找几个年轻侍女照顾生活,如果能顺便照顾点别的,她也并不反对。

    因此,当一位江南来的漂亮的小娘主动找上门来,要投身徐府的时候,容嬷嬷很大方的把她直接引到主母文月身边。

    “横波姑娘?”文月苦笑不得的说:“你怎么来齐省了?”

    文月曾经参加过家里举办的诗会,虽然她不能露面,只能带着面纱在女席上欣赏才子们的诗篇,但她也见过横波。

    毕竟后者是小樊楼力捧的著名花魁,参加文家诗会的次数可能比文月还多一点。

    横波低笑着回答:“徐小将军当初在江南救过我。”

    “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许啊?”

    “算不上吧。”横波认真的说道:“我的出身,夫人也是知道的,我可配不上小将军,现在也只是想在贵府当个下人罢了,夫人尽管放心,我没有非分之想。”

    “呵呵,姑娘,你有没有非分之想我都管不着呢。”

    文月无奈的说:

    “别看我是这个家里的主母,可容嬷嬷是夫君的乳母,地位超然,她敢直接把你引荐给我,就是已经决定要留下你了。你看她可像是在乎我有什么想法的样子?”

    “这样啊?”横波低头笑着说:“真是苦了夫人了。”

    “大户人家都是这样,我嫁过来之前就有觉悟了。”文月说:“别忘了,我来的时候,夫君已经有两位妾室了,而且人家是一对姐妹,如今还都诞下麟儿。”

    “夫君就是这样的人,我能怎么办?”

    文月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