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就我们现在的体力,跑都不一定能跑的过对方,怎么可能突围?再坚持一下,若是许敬宗和周涛他们有一方到来,我们就能活下去,不然的话,只能轰轰烈烈了。”蔡聪平静的说着,这次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而在华峰的刺史府里,此刻正笙歌燕舞一众人等好不快活,华峰,周涛,还有各地的别驾都在宴席中,时不时举杯劝酒,端是热闹无比。

    “来来来,吃菜,吃菜,诸位这些天来可是大受委屈啊!今夜这饭菜可是真可口,不但饱腹还能出气实乃一举两得。”

    华峰满脸笑容的招呼着众人吃菜,周涛哈哈大笑的说道“大人此言可就差矣了,今夜这饭菜还能生出白花花的银子来,应该是一举多得才对,下官敬您一杯。”

    他说罢满杯饮尽,华峰呡了一口笑着说道“周涛说的对啊!蔡聪这小儿真是天真灿烂,自古财帛动人心,煤矿本就是我河东道的,拼什么要让他来分我们一杯羹?今夜过后,本官就该给各州的大人写信商论下该如何行事了,到时候自然少不了诸位的。”

    “哈哈哈,那小儿居然还找上老夫说,今晚祝他一臂之力,老夫可得晋州一成的盈利,而诸位大人可得半成,实在是笑话。老夫不过虚与委蛇答应了他,他便窃喜不已,实在是可笑啊!”

    晋州的别驾大笑着,他们坐拥地利怎么可能将大头让给蔡聪,自己一群人苦哈哈的喝着汤底?

    “此刻时间也差不多了,华大人,叛贼崔宏学纠集凶徒,恶贼,行凶杀害钦差大臣,您是不是该派兵去将恶贼拿下?也好为朝廷解忧啊!”

    “说来有理。管家速速派十个衙役前去缉拿凶徒,万万要将凶徒抓拿归案,明白了没有?”华峰眼角都在笑着,只要蔡聪死了,煤矿炼钢的生意可不就是他和长孙无忌的了?

    他的管家慢腾腾的点了十个衙役,散步般的朝着蔡聪哪里走去。

    太原城外五千大军集结,许杰打马上前喝令守城的武将打开城门。

    许敬宗为了不打草惊蛇足足走出了三十里地,这个距离可不算短了,他的几个家仆紧紧的将他‘护卫’着,对外说是贴身保护,实则是在提防许敬宗,他们怎么可能对许敬宗真的放心?

    许敬宗一路上都很平静,就像是一心一意要跟蔡聪磕到底一样。但是行走到三十里地临时休憩的时候问题就来了,许敬宗要上茅房,几个家仆自然贴身跟着他,荒郊野外的可没有什么茅房,许敬宗也只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解手。

    就在这时候,早已埋伏在一边草丛里的许杰他们冲天而起,很快就将几个假家仆给拿下了,许敬宗背着手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看着他们几个冷笑。

    “你居然背叛郎君,许敬宗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为首的那人依然气焰嚣张的威胁着许敬宗,他们这种亡命之徒根本不在乎生死。

    “背叛?独孤他也配?若不是为了让你每天发消息独孤,你以为你们能活到今天?宰了他们,立刻回援侯爷,全军疾行。”

    “是,指导员!”

    众人齐声高喝,这才是他们新军的汉子,义之所在,绝不别头他望。

    “夜已深城门禁闭,刺史大人有令,若无他的手谕,禁止开城门。请告诉许大人,明早再来吧!”城楼上有人高声呼叫着,许杰登时就急了,他们这是要瓮中抓鳖啊!

    “表叔,这该怎么办?城中官员大概和贼匪勾结了,要谋害侯爷啊!”

    他打马来到许敬宗身边焦急的问着,许敬宗一巴掌就抽在他脸上,这时候还问怎么办?

    “来人!传本节度使军令,攻下太原城,保护侯爷!”许敬宗坐在马上扯着嗓子的大叫着,将士们跟疯了一样的嗷嗷叫。他挥一挥手,所有人立刻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