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数上,王老实也大概捋出了点脉络。

    要把事儿搞大,其实不是金额多少问题,检查站那么干了,一毛钱都是罪,多一些少一些,其实无所谓。

    大的境界就是知道的人多,还得让更高层的领导知道。

    事儿只要定了性,找不找人其实没什么了。

    王老实是要找人的,找人的目的就是把钱要回来,不能便宜了那帮孙子。

    想来这帮人会被处理,多严重不好说,毕竟他们弄了钱,肯定不会就私下分了,上级那里必然都要打点到了。

    深挖下去,弄不好就是滔天的事儿。

    王老实觉得自己还掌控不了,而且也不能给人留下这孩子爱惹事儿的印象。

    替自己家人出气,挽回损失,都不叫过,是情理。

    点到为止,把自己的事儿办妥,别的不参合,王老实知道规矩。

    阴对方呢,就是从钱上整。

    要想让更多人知道,就得上报纸,找京城的报纸还不到时候,自家的事儿,滨城的报纸先动起来。

    用不着找别人,咱家老姐就报社记者,给自个家出气,老姐自然义不容辞。

    王馨说,这事儿她亲自去。

    王老实拦住了,说,那可不行,必须是男的,你这样的去了,人家肯定一眼看出来,就不是送菜的,弄不到一手材料。

    王馨觉得老弟说的有理,琢磨了半天,给王老实介绍了单位一个严老师。

    一见到人,王老实就乐了,这位老师,模样不用化妆,换上衣服,地上打个滚儿,立马妥妥的。

    趁着老姐不注意,王老实塞了一个信封给这位严老师。

    人到中年了,这位严老师要是不明白王老实意思,他真白活了,嘣都没打,直接揣口袋里,嘴里的话也痛快了,那叫一义气,农民兄弟做点事儿不容易,他有义务干啥的,说得不错,想来笔杆子也差不了,到时候报纸上登出来,转载的时候都不用改。

    王老实也把自己意思说了,多跟几趟,事儿做实了,料配齐了。

    严老师听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想来也不是为了解决事儿,更像要出气的意思。

    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信封的厚度,不少,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