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洲舒了口气:“我父亲的是前朝安王世子李羡九。”

    金歌没怎么听过这个人,她出生后李羡九就再也没有露面了,在上京,知道他的人也非常少了。

    李夕洲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说了。

    “我出生在这个村庄里,父亲是母亲一次上山砍柴捡回来的,当时他被追杀,流了很多血,好不容易醒过来,却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李羡九不是不回去,而是失忆了,盘山村落后闭塞,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是很多,医疗条件更是复杂,李羡九脑袋里有个血块一直散不开,这让他经常头痛,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当时他的化名就叫李贤。

    他和宁晚日久生情,也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便娶了宁晚,宁家没有儿子,李羡九就住在了宁家。

    李夕洲苦笑:“若是我外公外婆还活着,知道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居然是安王世子,估计是要吓死了。”

    都不敢这么写。

    穷乡僻壤,村姑捡了个世子…

    太可怕了,要是李氏不灭族,被皇家知道了,怕是宁家人都落不了好。

    李夕洲说:“我父母成亲第二年,我就出生了,本来是该姓宁的,可我母亲向着父亲,便让我跟着姓李,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她担心父亲想起以前的事抛弃她。”

    宁晚还挺聪明的嘛。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外公就给我取了个好养活的名字。”

    想到二蛋,金歌在这么严肃的气氛下还是有点想笑。

    李夕洲眯了眯眼睛:“想笑就笑,二蛋怎么了?至少我有了这个名字后,身体就真的好起来了,我跟你说,名字是很重要的,你看卫平安,他娘给他取了大名,你们不是还叫他卫平安。

    卫平安大名叫卫霁川,这名字很好听,可没有平安顺口。

    金歌想到了萧羽改名字的事情,便严肃了几分:“我不笑了,你继续说。”

    李夕洲才说:“后来,我慢慢的长大,大周和南越开战,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南越人,一直盼着南越把大周灭了。”

    想到这,李夕洲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他看着金歌苦笑:“我本来可以做世子的,可现在呢,居然是个农家小子…”

    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后来知道这件事时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