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岳不群写完书信后,便带着悲痛不忍的神情去废了令狐冲的内力。

    当时的情景被劳德诺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楚牧听,令楚牧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岳不群,还当真是能利用机会塑造人设,难怪他一个江湖人士能在当年成为天下第一君子。’

    楚牧也不得不承认,岳不群的人设塑造得很是成功,他要不是穿越者的话,说不定也会被岳不群的演技给骗过。

    “我们这位师父啊,总是能搞出点新花样,”楚牧笑了笑,向劳德诺问道,“药给令狐冲吃下去了吗?”

    “已经给他服下了,”劳德诺回道,“小师妹现在和林平之走在了一起,对大师兄也不及过去关注了,现在连一直照顾大师兄的事情都交给我做了。”

    “对了,令狐冲在下午已经将林震南临终前的遗言告知林平之了,只是当时所有人都被岳不群驱散,除了林平之以外,没人知道令狐冲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令狐冲吃下了药就好。”楚牧道。

    记载辟邪剑法的袈裟早就被拿走了,遗言是什么已经是完全无关紧要。现在楚牧更关心的,不是那辟邪剑法,而是令狐冲刚学到的独孤九剑。

    ‘本就身受重伤,还服下了迷惑神智的药物······’

    楚牧轻轻挥袖在面前一拂后,整个人大变模样,变成了一个面如金纸、面带郁气的老人。

    他在劳德诺帮助下悄悄进了令狐冲的房间,来到了床前。

    “咳咳,咳咳——”

    轻声咳嗽中,楚牧的声音已是从年轻变得苍迈,和白日见过的风清扬一般无二。

    “令狐冲,令狐冲——”

    楚牧推了几下昏睡的令狐冲,叫道。

    沉睡的令狐冲被楚牧渐渐推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头晕目眩,眼前只有一张老脸在左右晃荡。

    “风···太师叔祖······”

    令狐冲似乎又回到了那思过崖上的山洞,回到了风清扬教导他剑法的日子里。眼前这张老脸,让令狐冲倍感亲切。

    “我教你的口诀,都背熟了吗?再背一遍。”楚牧以风清扬的口音说道。

    令狐冲不疑有他,在药物和睡意的双重作用下,犹如处于梦境中一般,双眼似闭非闭,下意识地就开始背起口诀。

    一旁的劳德诺连忙将准备好的纸笔交给楚牧,然后很有眼力见地退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