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昨天剥谷粒五斤,得工分三。前天剥谷粒三斤,得工分三。大前天剥谷粒0斤,也有一个工分。”

    她说着说着陈春花的脸色就不对了。

    “李小花,你在瞎说些什么?”

    周围人要开始交头接耳:“怎么回事啊。”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陈春花,你是待嫁女青年,跟刘记分员都是单身,男女谈个恋爱你情我愿,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你一颗心还挂在王安全身上,是不是有点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周围的人“轰”的一声。

    “不会吧,陈春花你还真惦记着王安全啊?”

    “不会吧,陈春花,原来你跟刘记分员有一腿。”

    “不会吧,陈春花,你妈不是说你跟钟桂军谈婚论嫁呢?”

    陈春花的脸一下子黑了。

    “陈春花,你别对我黑着个脸。我刚才说的一切话,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当然我李小花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我是嫁给常富贵,怎么着?这是正常的男婚女嫁。在结婚之前我摆脱王安全的追求跟他撇清关系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可不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李小花根本不给陈春花辩驳或者倒打一耙的机会。

    说清楚重点,不跟眼前这些人扯,一旦扯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你们能保证自己做人干干净净,不留给半人半分说闲话的机会?谁敢站出来?”

    一众妇女都不敢再吱声。

    “还好没人站出来,否则光说出你们那些破事儿,我都能说上一个箩筐。你们不要以为自己藏的好就平安无事了,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另外,我过得好不好,不是各位嘴巴说出来的,至少看我现在的状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另外,我想提醒大家,现在常富贵是我男人,我要是再从谁嘴里听到一句说他不好的话。”李小花举起了拳头。“你们可以来试试。”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像男人在约架呢?女人们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李小花,自然都大气不敢出。

    “李小花,我叫单青桔。我发誓,刚才他们说你的时候我没说你半个不是。”一个女孩子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看起来年纪轻轻,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你说了那么多都很有道理,但你到底过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啊。咱们村里也有很多人表面上说自己过得很好,实际不还是跟大家一样,饭都吃不饱吗?你现在气色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不代表你日子就过得好啊,你是不是在硬撑啊?为了面子。”

    单青桔在这么多闲言碎语的妇女中简直一股清流,她用一种从善如流的态度,仔仔细细提出了合理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