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抱恙的好消息,仅仅维持了一天。

    不习惯早起的崽崽,拖着沉甸甸的书走进学堂,只是刚一落座,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小殿下,喝汤~”孟孟幽幽的走过来,“这回,我把杀人者悔过的眼泪,换成了暴走撞墙者的汗水,尝尝看!”

    面对着黑暗料理,崽崽已然是面不改色了,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孟孟还沉浸在崽崽的英姿当中,羞红着一张脸,尖叫不已。

    “奇怪,我左边怎么多了一张桌子?”崽崽喃喃着,倒是没怎么在意,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了。

    崽崽再次睁眼,不是被夫子叫醒的,而是纯纯被冻醒的。

    崽崽朦胧睁眼,正对上一双充满着锐利的双眼,吓得惊叫出声,直接一跳,跌进了右边般什拓的怀里。

    般什拓呼吸急促,小丫头的香气就在鼻尖,离自己前所未有的近,从耳朵根都红到了脖子。

    “你你你你,你是谁啊?为什么坐在了我的旁边?”崽崽质问道。

    这个人,长得倒是很好看,眉宇间甚至与爹爹有几分相似,可是爹爹比他温柔多了。

    对,这个人,简直就是冰山版的爹爹,这种认知让崽崽很不舒服,因为她的印象里,众人虽都说爹爹凶神恶煞,可在自己面前是个温柔的翩翩公子。

    “小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昨日亲手砸中的伴读,忘记了么?”秦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崽崽。

    “伴读?”崽崽揉了揉脑袋,从般什拓身上溜下来。

    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睡得迷迷糊糊,被娘亲拽了起来,然后扔了颗糖出去……

    “啊!我想起来啦!”崽崽靠近秦楼,咽了下口水。

    这个家伙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怕,但……

    “把我的糖还给我吧,就我昨天扔出去砸中你的那块。”崽崽壮着胆子说道。

    虽然这人看起来不好相处的很,但自己的糖岂能随随便便送人?

    “你还敢管我要糖?你看我现在坐在你的身边,堂堂一界之主沦为一个伴读,就不觉得有一丝丝愧疚之意吗?”秦楼咬牙切齿的快速说道。

    崽崽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我了?那我干嘛还要有愧疚心?”

    “……”秦楼已经要气出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