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安眨了眨眼睛,这是说自己的吗?

    但这前前后后别说马车了,连女人都只有自己这么一个,那就应该是说自己的吧。

    明确是说自己的,苏予安顿时火起,你管我哪家的,哪家的都没你说话的份。

    这时,江起云叫马车停住,然后跳下了马车。

    “竟是江二公子!”长须男子朝江起云行了一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想必车中的是江二公子的家眷?”

    “是!”江起云连礼都没回。

    “江二公子,这女子外出原该以纱覆面,怎能还如此打开车帘?体统何在?”长须男子说得义愤填膺。

    “周翰林,我娘子打开车帘怎么啦?她脸上是有疤还是有别的什么,丑着谁了吗?”江起云说着说着,手就叉到了腰上。

    苏予安抓起一粒花生米就朝江起云扔了过去,你才丑着别人了呢。

    但这在那位周翰林看来,却成了当街调情,挥着手一副不堪多看的样子,嘴里还念叨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你才是成何体统!”江起云指着周翰林毫不留情地说,“我娘子年不过十六,你多大年纪,胡须都这么长了,居然还盯着我娘子看,你该自己把自己眼睛挖了才是。”

    听到江起云这番话,那周翰林呆了半晌才道:“明明是你家女眷不放下车帘。”

    江起云立即回:“怎地,我娘子不放下车帘你就不知道避一避,还看?”

    周翰林气得直跺脚:“在下哪有看她?”

    江起云却道:“不看你怎知是女眷?”

    周翰林嘴唇动了半晌,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长随也是无法,只得过来扶住周翰林道:“老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

    周翰林指了指江起云,最后给了他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跟着长随离开了。

    等江起云再次回到马车上,苏予安立即送上了糕点和茶水。

    “这周翰林也太可怕了吧,还要以纱覆面?”苏予安差点儿脱口而出,这是活在古代吧,想想,这好像真的就是古代,及时吞回了那一句。

    “就是个老朽。”江起云撇了撇嘴,“别理他,他那张老脸才应该以纱覆面。”

    苏予安立即点头,觉得跟江起云在一起真正是好,他是一个嘴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