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空间里的东西走出镜子,外面世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夏渝州回头,见不锈钢门上的镜面一片模糊,应当是烧狼人的烟尘。

    “等会儿再擦吧,让烟散散,”何顷看看门上的血迹,“不是吧你,领主大人,这十万火急的你还画了个完整家徽!”

    门上两个小小的血点,旁边一只十分对称的血色诗琴。

    “跟我二哥一样神经病,”何顷撇嘴,踩着细高跟将酒吧老板从狗笼子里拖出来,“来搭把手。”

    夏渝州过去帮忙,把手中攥着的狗牙放到老板胸前,抬起上半身,合力将人放到了秋千椅上。发现自己手上的狼人口水都摸在了老板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单指戳戳他不省人事的额头:“你给他打了什么东西?”

    司君:“镇静剂。”

    何顷:“他自己的口水。”

    夏渝州:“……”

    司君不愿意直接咬人,就把血牙的毒液提取出来做成了针剂,随身带着。

    何顷在对面的秋千上坐下:“看来那狗是不会回来了,你俩走吧。”他的食物,他得负责,总不好让领主大人留下善后。

    夏渝州在园中浇花的水管子上洗干净狗牙,分给何顷两颗,又拿出两颗给司君。

    司君单手插在口袋里,顿了一下才伸出手,手中放着一条折叠整齐的手绢。又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将手绢放到夏渝州摊开的掌心。

    夏渝州呲牙,这龟毛的家伙,给他东西还得擦干净。心里吐槽着,夏渝州还是拿起手绢将狗牙上的水珠擦干,

    而后包住两颗递给

    司君。

    “我不需要,都是你的。”司君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领结带子,揣进口袋里,垂着眼睛很是疲惫的样子。

    “那多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夏渝州还是愉快地把四颗牙都收了起来。抬眼看向司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张口想说话,司君已经转身离开了。

    走出酒吧,司君解开车锁,低声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夏渝州看着他这样,脑海里回荡起那句喑哑绝望的“我恨你”,忍不住开口:“那只厄犬已经知道你住哪儿了,它派这么多疯狗打听消息,可能就是为了杀你。你得小心点,别自己回去。”

    司君缓缓抬头,看着他:“夏渝州,我们是什么关系?”

    又是这句话。夏渝州只觉得自己被“混乱”击中,心在酒吧街的灯光璀璨中卷成一团乱麻:“领主和大骑士的关系。”

    司君愣怔了一下,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渐渐有了笑意:“大骑士要保护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