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嗯,口水还流的正欢乐,时不时还有低低的呼噜声响起。

    在一旁默默待着的刘楚玉,忍俊不禁,但很快又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咳咳……

    她绝对没有嘲笑沈家这位小公子的意思。

    只是单纯觉得,子业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开始鸡飞狗跳了,前提是沈琛能够安全让子业接纳他,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老太傅忍无可忍,吹吹自己所剩无几的胡子,手拿戒尺,气势汹汹的拍了拍桌子。

    可沈琛也只是无意识嘟囔了几句,转了个头,继续睡的香甜,显然早已习惯了老太傅的催眠神曲。

    当真是个活宝……

    可刘子业莫名其妙想毁了这样的沈琛,若问理由,便只有碍眼两个字。

    过于单纯,过于美好,过于扎眼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

    “太傅,莫气坏了身体。”

    “父皇午后要考校本宫的功课,所以太傅下午便不必过来。”

    “令孙,本宫与阿姐会小心照看着,您且放心。”

    老太傅一步三回头,离开了东宫。

    而刘楚玉也被皇后叫去商量七日后的百花宴。

    “准备一只老鼠,死相要多惨就多惨。”

    刘子业漫不经心的吩咐着。

    桌子底下睡着香甜的小娃娃此刻还在吐着泡泡,刘子业伸手戳了戳小奶娃娃吹弹可破的脸蛋,直到留下清晰的指印。

    感受到疼痛的沈琛眼泪汪汪的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盯着刘子业的手指,下一秒便张口咬了过去。

    最后,还顺带舔了一下。

    刘子业神经绷紧,眼中酝酿着风暴,目光移向沈琛的脖子,这么纤细白嫩的脖子,也不知道能被放出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