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军营里,总归会因为一些因素,滋生出各种不同的团体。

    在这个新兵营中也是如此,一营所有班长里头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伙人,一伙以齐高飞为领头,而另一伙人则是以俞大勇为领头,双方谁也看不顺眼谁,不过齐高飞上头有人,而略占优势。

    就拿这次军训带练来说,虽然同样是带练新生军训,不过带练重点大学的资历,可要比其他的本科大学高上许多。

    这次分到岭南大学这种重点大学的班长才五个,齐高飞一方就占了五分之四,这就是上头有人的好处。

    “往年那些新生不都听话得跟绵羊似的,竟然有人敢顶撞你,好像不太可能吧!”一名比较精瘦的教官突然开口道。

    是啊!这事也太奇怪了,已经有几分醉意的齐高飞一听,脑袋也是顿时恢复了清明,皱着眉头思索着,眼神深处略微有些疑惑。

    新兵营带练新生也不是一次两次,往年的新生军训里头,刺头肯定是有的。但那些刺头顶多也就是跟教官顶一顶嘴,装装逼,借此在其他新生面前逞逞威风。那曾试过像现在这样,大模大样地堵在面前,让自己直接就下不了台,这就未免有些反常。

    要知道,军训新生的学分和档案评价,一般由教官负责,得罪了教官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偏偏这次就有人这么干,而且还不是一两个,这就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难道说,是俞大勇故意让那几个新生给我难堪的?”放下手上的酒瓶,齐高飞若有所思:“不过这也不大可能啊!像俞大勇那种榆木疙瘩死脑筋的人,应该不会出这样的阴招。”

    “有什么不可能的,俞大勇那伙人不是早就和咱们不对头了。”那名解开军装的拉链,光着膀子的军人道:“听说他正在申请下一届锋刃特种部队的选拨,在咱们连队肯定是呆不长,没保准是想趁着就快离开的机会,下一下飞哥的面子也说不定。”

    “俞大勇这狗*养的。”

    所谓三人成虎,经旁人这么一说,齐高飞感觉还真就怎么回事,顿时咒骂了一声。他是知道俞大勇一直在申请选拨,听自己堂哥的意思,团里也寻思着该不该批准俞大勇。这次因为要带练新生的缘故,赶不上这一季的选拨,下一届可能就要挪窝了。

    “飞哥,这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咯!”那名光着膀子的军人骂骂咧咧地道:“今天俞大勇带的新兵欺到你头上,其他人要有样学样,明日儿谁还会把你放在眼里,这么继续发展下去,这新兵营里还有咱们立足地儿。”

    “对!”另外两名军人也是随声应和。

    咔!

    啤酒铝罐被一把捏扁,齐高飞面无表情,目光越发冰冷:“放心,这事我当然不会就这么就算了。明天我堂兄要过来新兵营,检查新生军训的情况,到时候我要找个机会,把俞大勇和那几个毛头小子连着一起收拾。”

    不知不觉新生来到这个军营已经有一个星期,真正的苦日子也开始了。

    开头的第一个星期,迁着新生的体质普遍较低,军训的量虽然很大,那也是相对而言,即便是俞大勇这样严厉的教官,新生做得不够好,顶多也就是让他们跑跑步了事。

    如果实在熬不住,还能让你给教官打个报告,就可以到树底下歇歇。

    但是从这星期开始,那些教官就开始来真的了。

    不仅打报告休息的机会没了,训练量比起第一个星期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站军姿短于半小时以下坚决不给休息,俯卧撑不再是以个数为限制,而是改成了按时间来算,叫你做二十分钟,少一秒都不行哪怕实在是真的忍受不住,也得呆在训练场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