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练武之人的李梦心,当然也了解秦歌对自己爷爷下针的那些穴位有不少都是公认的死穴,经过刘风承和父亲的影响,她不禁有些怀疑,到底秦歌是真的有本事,还只是故意装出来,蒙骗自己而已。

    “大伯,我相信秦歌不会莽撞地胡乱施针。”

    急救室门外,几个男人基本上枪口已经一致对准了秦歌,就连李梦心也开始有些动摇,李梦晴却还一直坚定地站在秦歌面前,仿佛对他的做法表示深信不疑。

    对待李梦晴的说法,李长济没有听入耳中,反而认为她是年纪尚轻,才被秦歌的表演给骗得一塌糊涂,只是并非自己的亲骨肉,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将恶狠狠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侄女身后的秦歌,那眼神越发的不善。

    在他看来,侄女肯定是受了这卑鄙之徒的蛊惑诱骗,才会这么死心塌地站在对方那边。

    秦歌也是颇为诧异李梦晴的态度,不过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说了,既然李大书记不相信我这一介学生的医术,那就当我是胡闹乱来好了。”

    “难道不是!”李长济虎目一瞪,义正词严地叫道。

    “懒得跟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多说,总之你要认为是我误了李老爷子的病情,欢迎来找我的麻烦,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我统统都接下了。”秦歌受够了李长济那高高在上,似乎永远高人一等的脾气,扔下一句嚣张的话,愤然地甩袖而去。

    别人畏惧李长济省委书记的身份,秦歌可不惧。

    根据于洪军的说法,先天强者,基本就是凌驾在官员之上的超然存在,甭说在这件事情上,秦歌纯粹是仗义出手,见义勇为,在大义上绝对站得住脚。就凭那层特勤局和古武者的身份,就足够让李长济自个认真掂量掂量,到底要不要为了一个一只脚早就踏进棺材的老头子,跟特勤局杠上。

    望着秦歌远去的背景,李长济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无计可施,他不是傻瓜,对方能在明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后,还敢放出这种近似于宣战的话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脑瓜子被门夹了,装逼装得忘乎所以。要么就是本身就具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或者势力支持,料定自己这个省委书记,无法动得了。

    从刚才那番正面交锋,对方完全无视掉自己的官威来看,似乎第二种可能的可能性更高。

    “这都是什么人啊!明明做错了事,还那么理直气壮。”刘风承可不晓得李长济内心的想法,一见秦歌甩袖而去,更是坚定了他原本的想法。那小子肯定就是没什么本事,光靠一张嘴骗骗小女孩的,连忙就是不失时机的添油加醋,尽可能地中伤,抹黑秦歌的形象。

    只是李长济本身就有了自己结论,还是亲身接触后的结论,又岂是那么被刘风承的三言两语就说得改变看法。

    随着秦歌的离开,刘风承见李长济低头沉思,也就识趣地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打搅这位粤东省的一把手。

    大约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手术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急救室门顶那盏闪亮的红灯总算是熄灭了下来。

    不一会儿,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三位护士,两位白大褂,小心翼翼地推着一张铁架床出来。病床上,李老爷子口戴着氧气罩,浑身也插着不少管子,身上那些银针也不见了,看上去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不过从他那悠长,而富有节奏的呼吸声可以听出,当事人的性命暂时还算保住了。

    护士和白大褂医生小心地推着病床进入不远处的电梯,刘风承见李老爷子还活着,忙拉着儿子,鞍前马后地跟上前照料,李梦心和李梦晴两姐妹也随之跟了过去。

    李长济虽然也很想跟过去,看看老爷子,不过他还要了解老爷子的病情,因此专门在急救室门口候着。不多时,一位满头银霜,肌肤如树皮的老者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神情多少有些疲倦,那件手术袍上还留着不少的血迹,显然刚才进行了一场颇费心神的大手术。

    “孔院长,手术还顺利么?”李长济迎了上前,一张嘴便向老者追问起老父亲的手术情况,这是他眼下最关心的问题,哪怕刚才也看到老父亲从急救室推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这要是万一有什么并发症,弄得昏迷不醒,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

    “李书记,请放心,令尊的手术相当成功,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暂时还能稳住病情。”孔孟林带着一身疲倦,勉强地笑了笑,虽然也就一场手术,但是像心脏那么敏感的地方,容不得有丝毫失误,是以他一刻也没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