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阿齐再快点。」余常乐掀开帘子,向外头策马的阿齐喊道,阿齐说道:「两位主,在皇城这是最快的了,请放心,奴才尽快护送两位回府。」

    「阿瑞,你把话再说清楚,大夫人怎麽可能会故意毒害长子。」罗子骞强加着镇定,但紧锁的眉头还是看出他的不安,阿瑞顿了顿说,「主陪夫人回娘家这几日,同济堂照顾小公子的嬷嬷们来报,小公子连续几日身子不安,总感不适,本以为是感染风寒,但没想到昨日竟突然晕厥,呼x1急促全身发紧,甚至难以起身,老爷急坏了,臤帝闻此讯,还遣了两位太医来看。」

    「有说是什麽原因吗?」

    「经过老爷彻查府邸上下,据说是小公子平日在用的补汤,被人暗暗的加入马钱子所磨成的粉末。」

    余常乐听到十分讶异,「马钱子本是寻常绿植,竟有人以此暗害小公子,但这与大夫人又有何关系。」

    「大夫人侍奉的小g0ngnV于贞招共了,那些送去给小公仔的补汤,是大夫人命他加了马钱子粉末,说是不满邵氏在他面前生下长子,更不满她与姊妹对大夫人无礼。」

    「荒唐,淯澈都已4岁了,现在害他有何用处,更何况罗家家训,所有子nV不论嫡庶都以嫡母为尊,本就是为了防范妻妾相争。」

    「但那些补汤确实是出自大夫人的小厨房,且太医亦在送去给孟氏的补汤内,也发现马钱子,虽说剂量不大,但孟氏向来胆子较小,被吓得胎动发作,太医说有滑胎之象。」

    「真是闻所未闻,那现在父亲怎麽思量。」

    「由於大夫人是戚氏,亦是皇家旁支,老爷将定夺之权交由臤帝判夺,但一旦做实大夫人下毒谋害之事,怕是会薛掉大夫人之称,并由大少爷决定,是否休掉大夫人,让其返回母家。」阿瑞有些着急,「大少爷想必已接到消息,正在回城之路上」

    「现在只能快些回去,了解事件始末,为大夫人洗刷冤屈。」余常乐攒着裙摆,为这位大姊姊之处境而担忧,罗子骞虽也强装镇定,但依据拍拍她的手,「你和大夫人平日要好,大夫人定会无事的,莫要担心」。

    平时热热闹闹的罗家府邸,如今大门紧闭,下人们亦是畏首畏尾,不敢多说话,只有同济堂和妾室们所居之碧安轩吵吵嚷嚷,孟氏凄厉的尖叫声和邵氏无助的叫唤声,而大厅之中,大夫人戚氏披肩散法,面无脂粉,衣服极为朴素,跪在厅堂中间,,跪在罗家大老爷面前,罗老爷扶着额头,两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虽目前臤帝为了罗家名声着想,命人封锁一切消息,但想不久,这件事就会在京城传开了。

    「戚姐姐,姐姐,地上凉,姊姊快起来。」余常乐拉着裙摆着急忙荒的跑进厅堂,想扶起跪在地上的大夫人。

    「无礼,他是知错才跪在那的,常乐,别替他求情。」罗老爷怒吼,二姨连忙端杯茶过来,攒着手绢拍拍老爷的x口,「老爷,喝口茶,顺顺气,二媳妇刚嫁过来,不懂规矩。」

    余常乐看着二姨赵氏对罗老爷百般献媚讨好,还佯装客气,望老爷谅解自己的失态,余常乐不禁有些恼怒,「公公、二姨娘,您将对错交由臤帝决断,如今陛下圣旨尚未下来,您这样责罚大夫人,现今秋寒地上凉,戚姊姊又是皇家nV子,若是受伤,陛下知道怕是会圣心不悦。」

    「现在淯澈昏迷未醒,孟氏也深受所害,害的其胎动早产,孩子一直出不来。」二姨说着,「这样的nV子就是一介毒妇,二媳妇年纪尚小,大房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照顾子骞才是真的。」

    余常乐甩开二姨拉着的手,振振有词的说道:「法典家庭法第十五律第二条记载,妻妾之争,在是非对错尚未明了前,仅可暂待於自己阁房中,本家不得动用私刑。再者,第十三律第一条,嫡妻犯错,仅可由夫君管教,决定其去留,所以戚姊姊在大少爷回府和一切事情明了之前,不必跪在此处。」余常乐说完,便拉起大夫人,和芸芝一同搀扶着大夫人,y气得说,「妾身先带着大夫人下去休息,晚点会亲自去探望淯澈和孟氏,以尽二房主母之责。」

    「苓芝,去熬些草药水,让戚姊姊热敷,姐姐的膝盖怕是受罪了,芸芝,多拿条毯子,给姐姐披上,天气转凉了,怕姊姊感染风寒。」

    此时,平时意气风发的大夫人戚氏,如今有些虚弱的说道,「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你先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余常乐将大夫人扶ShAnG畔,并交代苓芝,「谁来都说,实情尚未明了,大夫人自我禁足於存彩堂中,不见任何人。」

    「是。」

    余常乐说完便与棠儿,先沿着走廊,绕道同济堂,当他们抵达时,同济堂仍乱成一锅粥,余常乐上前便问,「哪位是主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