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凝当时本可以在三刻后醒来,可无奈她还中了迷迭香,要沉睡七日才可苏醒,自然引息之事就落到了玄涅的头上。

    本就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却被他当成了自己的善举。

    玄涅真是有些欠揍,这是梓凝一直以来对他的印象。

    时至今日都是如此,一点都没有变过。

    “哈哈……都差不多,都差不多。”

    梓凝凉森森地冒出一句:“这叫差不多,魔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唔……”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时,一个轻轻的呻吟打断了他们。

    梓凝紧张地低下头,发现揽月的表情有些痛苦。

    梓凝怀中抱着揽月,不方便为她运功调养,只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陌寒。

    陌寒自然明白其意思,压着嘴角的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为揽月运气调节。

    这一幕落在了玄涅的眼中,就别有一番韵味了。

    亦或者说,自打陌寒救梓凝的时候,他就嗅到了一丝丝异样。

    有人怕是要跌入温柔乡了。

    玄涅嘴上虽不能调侃,但丝毫不妨碍他在脑海里的玄想。

    他就是要在脑海里把那个冰坨子拉下冰巅,再拉进滚滚红尘。

    论功法,冰坨子更胜一筹;论容貌,某人大言不惭的认为旗鼓相当;论这离奇之极的玄想,他自然赢得毫无悬念。

    前两项马马虎虎,后一项自然是要赢得体面。

    在旁人看来,归根到底,就是魔尊玄涅想在被团团碾压的现实中,找个由头,寻个安慰而已。

    “你最近察觉到什么吗?”

    陌寒收了功法,朝着玄涅丢去一句话,打断了正在暗暗玄想的某人。

    玄涅收回一副不着边际的模样,脸色染上了一丝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