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你追我赶,不知跑了几里路,实在没气力了才停了下来。

    木晚晚双手撑在膝盖骨,上气不接下气:“大……大姐,你……你没事杀人家儿子作甚!”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还酗酒家暴,我一个没忍住,拿着粪瓢砸了他脑袋,他就给没了!”中年妇女确实说话利索。

    木晚晚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这也行!

    “你是没有熬过魔鬼十四秒啊!”木晚晚终于缓了过来,却见前面停着一辆马车,越开越眼熟,再走近,这不就是玄衣男子叫的马车吗?

    玄衣男子从拉开马车的帘儿,鄙夷地看着木晚晚。

    木晚晚此时才幡然醒悟,他们有马车啊,瞬间她备受打击,双脚哆嗦地爬上马车,瘫软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声不吭。

    “姑娘,我当时就想你怎么不做马车,非得自己跑路,原来是忘了这茬事儿了!”中年妇女靠在窗户口,吹着小风。

    “你怎么不提醒我啊!”木晚晚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亏得她那么拼命带她跑路。

    中年妇女嗫嗫嚅嚅:“我这不是以为你有其他想法吗?”

    木晚晚抬头望苍天,苍天隔车顶,一声哀嚎。

    缓了一个时辰才到红尘巷,木晚晚一行人下了马车。

    顺着红尘巷走了会儿,到了麻头发老太太的院子,玄衣男子敲了敲门,开门的仍是紫衣少女,她见着玄衣男子,神色赧然,却语气僵硬:“宇文澈,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

    中年妇女和木晚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着头都不说话。

    宇文澈也未做解释,但心里的火气在手上暴露无遗,他两手分别拎起木晚晚和中年妇女,大步往前走,直到到了一排房子前,他敲了敲最中央的房门。

    房门开了,朱祺和正坐在软榻上,半眯着眸子。

    见到宇文澈,冷冷地一眼扫过去,宇文澈单膝下跪,用了动听的喉:“请主人降罪!”

    不会是因为他们迟到了吧,可是这都只能怪她呀,确实与宇文澈无关。

    “那个,摄政王,回晚了是我的错,我想带着大姐去见她儿子,所以才给耽搁了。

    朱祺和挑眉,淡淡地瞥了一眼木晚晚,薄凉的唇微勾:“你可是要替他受罚?”

    木晚晚一听真要受罚,有些摇摆不定,于是问了嘴:“什么惩罚啊?”

    “既然是办事速度慢了,那就断条腿吧!”朱祺和虽然笑着,但却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