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遗传?”

    “就是你祖先传给你的呗。”

    男子忽然凄苦一笑:“为何是我?”

    “你也别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就难过,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看的,像个仙子。”前世木晚晚没少见患有白化病的病人,那些人大多跟眼前男子一样,自卑又痛苦,觉得上天不公。

    “是吗?”男子捡起胸前白丝,看得有些失神。

    木晚晚转头对老嬷嬷说:“要治好你家二爷的病,必须将门窗打开,让他呼吸新鲜空气,多走动,别整日在屋里闷着。”

    “可是二爷一吹风就咳嗽。”

    “那也不能躲在屋里,还有那些菊花,都搬出去。”

    老嬷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些菊花是老爷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要知道能在这么冷的天还绽放的菊花可不好找,二爷最是喜欢菊花,如何也不能全搬走。”

    木晚晚扫了眼床上没出声的男子:“要命还是要花?”

    “就按这位姑娘说的做。”男子终于挥了挥手,扭过头去不看屋里的菊花,这模样好似怕多看一眼就会反悔。

    “其实我也不是要你们将这些花丢掉,只是让你们把花搬走,别放这么多在屋里,你本来就咳嗽不止,再吸入花粉,只会让病情越来越严重。”

    一听到木晚晚说留着这些花在屋里只会让二爷的病变得更严重,老嬷嬷哪里还能犹豫?当即就领着几个丫鬟将门窗打开,将菊花盆栽往院子里搬。

    木晚晚收了针:“你的病只是小病,我从不给人看小病的,所以接下来就交给胡大夫帮你诊断开药吧。”

    二爷目光转移到拿着药箱靠近的胡大夫身上:“有劳胡大夫了。”

    胡打饭有些狐疑的给二爷诊脉,竟发现果然是普通的肺热症状,不觉小声嘀咕:“如此小病,青州府中就能找到大夫诊治,为何……”

    “呵。”二爷忽然冷笑出声,脸上挂着一抹嘲讽,“大概他已经容不下我了。”

    木晚晚和喻年相视一眼,一起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不知是二爷派人请我们来的,还是……”木晚晚心里祈祷,希望是眼前这个二爷派人“请”他们过来的,而不是宋明。

    这样的话,他们开了药方子后就可以告辞走人,想必这人也不会阻拦他们。

    可二爷却摇头说:“不是我,说来我还不知姑娘是谁。”

    喻年一把将木晚晚拽到身后:“她是我娘子,我姓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