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木晚晚看过各种各样的伤者病着,有比老汉现在更惨更恐怖的,可那些都是车祸或者其他意外受伤导致的,可眼前这个人确实被人为弄成这样的。

    木晚晚再次会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这里比现代恐怖百倍万倍,因为这里的法制本身就是毫无人性的。

    砍头先不说,各种酷刑更是不忍直视。

    木晚晚忽然有些怀疑,她一心想帮喻年走上官途,真是是一件好事吗?

    “烈酒来了。”老胡的声音将思绪飘远的木晚晚拉了回来。

    木晚晚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吧。”

    “你说什么?”老胡没听清,疑惑的追问。

    “没啥,帮我将手术刀消毒。”木晚晚从药箱里跳出一把合适的手术刀交给胡大夫,然后专心开始在老汉胸口处研究下刀的位置和方向。

    “枸杞你出去吧。”胡大夫甚至手术过程的血腥,不愿意让枸杞看到。

    枸杞立刻逃也似跑出门口,乖巧守在门口避免其他人来打扰。

    他知道木晚晚要在老汉胸口下刀子,自然是不敢看的,虽然他很想学,但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想吐,手还忍不住颤抖,师傅说他年纪还小,心里接受能力有限,看不得那种场面也很正常。

    别说枸杞看不得,胡大夫看过这么多次木晚晚给人做手术,现在再次看到,还是很震撼。

    半个时辰后,房门里终于传来木晚晚疲惫的声音:“枸杞你还在外面吗?帮我准备一点糖水。”

    老胡一边给老汉包扎胸口的伤口,一边疑惑:“要糖水做什么?”

    “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光喝药是不行的,喝点糖水可以补充能量。”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最好的办法是给老汉吊水,可惜在这里只能灌糖水了。

    “原来如此。”胡大夫恍然大悟,明明自己阅历比木晚晚多,年纪也比木晚晚大,可懂的东西却远远比不上木晚晚,这让胡大夫有时候会很挫败。

    “晚丫头,你真的记不起来你十六岁前的事了吗?你以前会不会是神医的徒弟或者跟宫中御医有关?”

    这是胡大夫唯一能想到可以解释木晚晚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却医术卓然的原因了。

    木晚晚知道胡大夫在想什么,她肯定不会将自己其实是穿越来的灵魂告知胡大夫,只能摇摇头:“真不记得了,或许我真是隐世神医的徒弟也不一定呢。”

    胡大夫也比较赞同这个猜测:“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就算是朝廷太医,也从未传出过有谁会做手术的,更枉论你那些其他神奇的救人方法了。”

    木晚晚不愿意多提这个话题:“老汉的事我不能瞒着相公,龟苓膏售卖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得先回去将这件事告诉相公。”

    “也好,喻年是个聪明有主意的,或许他有办法帮我们处理老汉的事。”胡大夫总觉得将老汉一直藏在医馆里并不是一件好事,可又不能将人偷偷丢出去,先不说办法不可行,就是他心里这道坎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