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拉着木晚晚的手安慰:“宋明想要杀一个人,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就算我们不让人转移欧阳,欧阳也迟早会被找到,还可能会将医馆牵连进去。”

    甚至连他们和明鹤也会被发现。

    喻年歉意看着明鹤:“宋明迟早会找到你这里,好在你这是做买卖交易的,到时候你只需说是收人钱财办事即可。”

    转移欧阳的事是喻年拜托明鹤做的,他的本意是不想让欧阳牵连到木晚晚和医馆,但他也不想牵连到明鹤,他还是挺喜欢明鹤这个小孩的。

    “到时候你尽管将一切推给沈县令,你可以说是沈县令逼迫你帮忙转移欧阳。”喻年早就想好了一旦事情败露要让谁来承担后果,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沈县令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狗官。

    “沈县令好歹曾对你不错,你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他推出来当盾牌,喻年,你这个人太坏了。”明鹤忍不住啧啧开口,话里尽是嫌弃,可看向喻年的目光却充满了欣赏。

    不得不说,喻年的这个提议明鹤很喜欢,甚至他本身也有这个打算。

    自从得知沈县令拿走那块玉佩之后,明鹤就已经对沈县令起了杀心,只是沈县令好歹是个县令,如果不明不白死了,肯定会被朝廷调查。

    明鹤还不想牵扯到朝廷的事里去,就只能暂时留沈县令一条狗命了。

    对于明鹤的话,喻年只是冷哼,满是不屑的说:“他对我好,只是为了利用我,而我现在将他推出来,只是想替民除害。”

    以前喻年只是一个病弱秀才,对于沈县令来说最大的用处就是喻年有一颗比常人聪明的脑袋,利用喻年可以帮他处理大大小小各种事情。

    说白了,以前的喻年在沈县令眼里,只是一枚好用又能轻易拿捏的棋子。

    喻年刚开始被沈县令重视的时候,年少的他以为这是县令对自己的赏识,一度因此洋洋自喜,可等他跟在沈县令身边久了,才发现沈县令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沈县令是朝廷蛀虫,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时间久了,喻年也想明白了,想要走官途,只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和学富五车还不够,他还需要成为一个最好的下棋手,而不是别人的棋子。

    在沈县令眼里,这三年的时间里喻年好似什么都没变,可只有喻年知道,他早就变了。

    明鹤眯起眼看喻年:“看来你知道沈县令不少秘密啊,他做过的那些坏事你都知道?”

    “知道一二,”喻年也不隐瞒,他不但知道,甚至沈县令还屡次试图拉他一起做那些事,只是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推脱了。

    可尽管没参与,他也一直在密切关注沈县令做的那些事,甚至偷偷留了不少证据,就等着将来有一日可以将沈县令掰倒。

    木晚晚听得糊里糊涂:“什么事啊?”

    喻年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说出:“沈县令曾爱慕城东林家的二小姐,可又不能娶回来,便让人将林二小姐绑了。”

    “这事我知道,林二小姐失踪三个月后,被发现死在一间破庙里,仵作检验说是被人侮辱致死,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茶楼里几乎每日都有人在说这事。

    “在破庙里发现了密室,林二小姐就是被囚禁在里面折磨了三个月,直到死去。沈县令最终判断是林二小姐曾经施舍过的乞丐绑走了林二小姐并对她施虐致死。”明鹤淡淡然将他知道的也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