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姜山见女儿吃瘪,知道有些事记不得,忙拉了拉付香香,帮她解释道:“香香也是着急,希望有人能相信她,喻举人和喻夫人你们别多想,小女并没有其他意思。”

    木氏却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付香香骂道:“好啊你个不要脸的,原来是看上喻年了,不愿意上我们家当明媒正娶的大媳妇,反倒眼巴巴的赶来给病秧子当妾!”

    “付香香,老娘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话撂下了,你付香香生就只能嫁给我家驴儿,死了也得葬进我们木家的坟坑!”木氏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几十年,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挨家法惩治那是老祖宗在上头压着,她没法反抗,可别人要想欺负到她头上,就等着被她一一报复回去吧。

    木晚晚抓着喻年的那只手,手指隔着袖子扣了扣喻年的手腕,让喻年靠近自己一点。

    喻年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侧身微微低下头,木晚晚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说:“有戏看了,你到屋里将我练字时爱吃的干果拿来,好吗?”

    “嗯。”喻年见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将眼前的这一切当一出戏来看了。

    过了一会,喻年端着一个一盘干果出来时,发现他和木晚晚原来站的位置上多了一条长凳,木晚晚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见他来了,赶忙招手:“快。”

    喻年端正坐下,低声提醒她:“这么多人看着呢,好好坐。”

    木晚晚看了眼自己翘的老高的二郎腿,嘿嘿笑了下,卖乖般地应:“遵命!”

    那边,付姜山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心平气和的跟木氏商量:“木氏,香香和木驴儿的婚事,在成亲当天就已经说清楚取消了。”

    “我呸!你们当时跟驴儿说的分明是暂时取消,延期再续,没想到你们竟然打着退婚的主意。也就我们驴儿善良好诓骗,才让你们当初得逞。”

    “要是老娘当时在场,就算她付香香从花轿上摔下来摔死了,老娘也要让人将尸体给抬回来!”

    “收了我们家的聘礼,还想退亲?门都没有。”

    “想要回生辰贴,除非老娘死了,否则付香香就必须嫁过来。”

    木氏现在最紧要的并不是银子,而是要给她儿子讨个婆娘,而付香香是木驴儿最中意的。

    而且木驴儿要是被付香香退婚了,以后木驴儿还有脸面活下去?

    村子里可从没见过哪个男子被女方退亲的。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中意木驴儿,你怎么能如此诬陷我。”付香香哭的梨花带雨,让周围爱慕她的男子好一阵心疼。

    有人终于忍不住要站出来替付香香说话:“木驴儿现在都什么样了?哪里还配得上香香?”

    “就是以前木驴儿还没瘸,也配不上啊。”

    “按我说啊,这婚事早就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