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里有多少证据能够证明申万钧犯罪的。”嘉德帝开口问道。

    “除却状纸上的杀人谋财害命,还有许多未曾记载在上头的。之前锦州城的事情,对和敬公主不敬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喻年双手相搭搁在胸前,弯腰鞠躬一礼,“要是皇上您想知道,那臣可以帮您一一解答清楚。也可以将这些条条框框罗列好了递给您。”

    其实嘉德帝也知道申万钧这人确确实实罪无可恕,便是这桌子上头摆放的状纸上的任何一条,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他被鞭尸数万次了。

    他缓缓吐出口气,“姚永元的伤势如何?”

    “救回来了。”喻年说。

    其实喻年倒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但来这时,木晚晚路上便叮嘱过他一定要说姚永元就过来了,没什么事情。

    不然嘉德帝不会下定决定去惩治这申万钧的。

    然而就算如此,木晚晚也不曾算到,嘉德帝竟然么会点了点头,“喻大人回去将申万钧所作所为都条框罗列好了再递给朕。如若都是真的,朕一定好生惩罚,绝不姑息。”

    说完,嘉德帝摆摆手,“喻大人先行退下吧。”

    “是。”

    喻年看得出来,嘉德帝还是打算先行饶过申万钧一次或者该说是打算等那边的姚永元醒过来后再彻彻底底和申万钧盘算。

    估计,嘉德帝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做。

    生怕做错了,到时候遗臭万年。

    喻年转身退出御书房时,他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姐夫,你觉得这些如若是传到皇姐耳中,是不是会怪罪我,觉得我太过于没用了。”

    过了好一会,喻年才回答道,“会。”

    说完,喻年抬步跨了出去。

    如若是平日里也许喻年并不会这么做,他不像木晚晚一般将嘉德帝当成亲人和弟弟,反倒是很清楚这就是君臣。

    但这次的事情,嘉德帝虽然是情有可原,但也算是三番两次地在将这魔鬼一样的人放在外面。

    所以喻年心里也要怨气,他知晓,嘉德帝其实比谁都清楚,但却又奢求着别人的谅解。

    等木晚晚从皇后宫中出来时,瞧见的便是站在外面不知道有多久的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