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意外的是从那天开始,每天都会收到一个血橙。每个血橙都会有不同的表情,我不由自主的去打探她的名字,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白海渃,是艺术设计专业大一新生。

    在我生日那天,我刚回到家,就看到白海诺站在我家楼下。

    “顾老师,生日快乐。”白海诺笑着看着我,她手里拿着一副a3纸大小的油画,画中的人物好像就是我,但是却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顾哲,你喜欢吗?”白海渃将画递给我。

    画中人正在吃橙子,橙汁顺着嘴角缓缓的滑落在锁骨的地方停留。不知道是不是橙汁的颜色是鲜红色的,所以整幅画给我一种很不适的感觉。

    “抱歉,我不能收。”我没有伸手接画,而是后退两步,皱着眉说:“白海渃同学,你以后就不要给我送橙子了。”

    “顾老师,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是不是还有一点机会。”白海渃将画塞到我的手里,遍迅速的逃开了。

    我只能无奈的将画带回家,同时心里庆幸女朋友不在家,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这幅画的来历。

    “为什么?”白海渃质问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低头沉默不语。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白海渃泣不成声。

    “抱歉。”面对这一份太过于浓烈的爱,我经过最初的感动,到了现在如同溺水之人,只想快速的逃离。

    我推开门准备离开,她从后背紧紧的抱住我,声音微微颤抖的说:“不要走,不要走,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我轻轻的推开她,用沉默表示自己离开的坚决。

    “最后再和我拥抱一次,好吗?”我没有动,白海渃轻轻的抱住我。我想到这也许就是我两这一生最后一个拥抱,就轻轻的抱住她的肩膀。

    这最后的一次拥抱让我想到了第一次拥抱那天,那天是一个下雨天,我和女朋友及其双方的父母在餐厅里吃饭。

    上菜的时候,白海渃端着一盘芙蓉虾仁走了进来,我有一些微微的惊讶。自从她送给我油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

    距离我生日已经过去十四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家境不好,白海渃要自己打工赚学费。

    “小哲,小哲,你发什么呆呢,你伯母和你说话呢?”妈妈责备的说道。

    “抱歉,伯母,刚才我一不小心走神了。”我急忙说。

    “没事,没事,我的意思是不能让你家都准备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想给我女儿陪嫁一辆车,就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伯母说完,还没等我开口,母亲就抢先说:

    “抱歉呀亲家,我儿子就是这么呆,彩礼就按照你们那边的规矩就行了,房子车子我们家早就准备好了,哪能让你家破费呢。”

    母亲掏出一个首饰盒子,递给伯母,嘴里谦逊的说:“这是我给玲玲卖的嫁妆添头,我也不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就顺便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