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只说是京城那边的农场出了点问题,有一批新来的猪种发病,对方硬说是农场的问题,要胡子进行赔偿道歉,站长已经回家收拾东西了,票也已经派人去买了,你也快收拾两件衣服,马上跟我走吧。”

    谢琳琅看了一下手表,这会已经是一点了。

    如今车次几乎都是固定的,最多三小时,今天最后一班火车就要发车了。

    “行!我得跟我爹妈先说一声,你直接去我家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谢琳琅转身就朝着田边跑去。

    工分至上的年代,饶是谢国居满心是都是山上那些自己种的作物和自家猪圈,也还是要每天下地做事的,这关系到一年到头的口粮多寡。

    起码一家三口的粮食总要挣到。

    谢琳琅已经靠近爹妈的责任地了;“爸!妈!过来下。”

    谢国居夫妻两个立刻放下手头上的活儿。

    闺女从来不这样大声叫唤,除非是要紧事。

    “咋了哇闺女。”谢国居擦了把汗,还把袖子卷起来,露出里面干净点的里衣给巧娟擦汗用。

    谢琳琅也被干事传染得急吼吼的;“畜牧站那边安排我马上去一趟京城,我这会就要走了,跟你们说一声。”

    “怎么那么着急啊。”

    巧娟立刻上了田埂,要跟谢琳琅回去收拾一下。

    “你们干活吧,我不带什么东西,时间太赶了,我走了啊!”

    谢琳琅又小跑去了试验点那边,把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和两本之前在旧货站淘到的书交给了陈清华:“我不在这几天,就辛苦嫂子你了,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只要注意料槽的问题就行,要是有自己处理不了的马上去畜牧站请人,我走了我走了!”

    惦记着发车时间,谢琳琅再次拿出百米赛跑的速度奔回家,结果发现那干事连她家门都没进。

    “里面没人……”干事解释道。

    谢琳琅一把将门推开:“我五分钟就好,您进来喝杯水。”

    家里有热水壶,倒杯热水也就半分钟的事,谢琳琅茶杯一递,就回屋收拾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背了一个挎包,挎包里有水壶饭盒和牙具,还有手帕和一件上衣,转身就出来了。

    时间没用多少,两人从进门到一起骑车离开,也就几分钟的功夫。

    和站长汇合,再赶到火车站的时候,离发车不到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