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允许你和我独处。”

    “在公共场合!”

    “电影院也是公共场合。”

    “谁都知道,男人看电影就喜欢动手动脚,我才不会上当。”

    马由缰无言以对。

    “你丈夫是个很有趣的人。”马由缰面无表情地说“而你,好像并不那么有趣。”

    “那个警察的卧底,为什么会和黑帮的卧底在天台见面?”波莫娜看向银屏,他们在做一次交易,黑帮的卧底要警察卧底提供情报,告诉他下一次毒品交易的地点。

    为什么黑帮成员不告诉自己的卧底呢?他们可是“自己人”。

    “警察卧底的顶头上司死了,从天台上摔了下来,我听说你们的巫师界,有个伟人被他的门徒杀死了,他好像也是卧底,在白巫师死之前有没有把他是卧底的事告诉别的人?”

    “没有。”波莫娜平静地说“他没有。”

    “那个警察的卧底叫阿仁,黑帮的卧底叫阿明,阿仁的上司死后就没人知道他是卧底的身份了,他那个时候快崩溃了,黄志诚不是故意想死的,那个校长却是故意想死,他是故意不把那个卧底,我想想,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份告诉别人的?”

    “这我怎么知道?”

    “如果是故意的话,那他就是想让卧底死,在他手里卧底只是一个棋子。”马由缰看着银屏说“好人容易被人当棋子摆布,你想当棋子吗?”

    当棋子不用自己思考,按部就班地听话就好了,这种活法会比较轻松,当下棋的人则要累得多。

    马由缰想当棋手,但是他并没有选择香港下棋,而是跑到了伦敦华埠这个方寸之地,为什么?

    “你不想回国吗?”波莫娜问,张涛就很想回国,虽然他没说,可是她能感觉得到。

    “回去干什么?我已经没有家了。”马由缰深沉又疲惫地说“洪门就是我的家。”

    “你不该这样。”波莫娜劝道“我认识一个人,他把食死徒当成自己的亲人……”

    “你好大的胆子。”马由缰大声打断了他“他们是我的兄弟,一个女人你懂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的‘兄弟’里没有卧底。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出卖你?

    波莫娜很想这么问,但她要是把这句话说出来就没法继续谈了。

    黑帮的人可不会讲文明懂礼貌,他们的生活就是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