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幽绽跟着阮晓笛去了那个所谓的最昂贵也最神秘的病房。

    病房在一个颇为隐蔽的地方,黎幽绽记不清楚自己走了多少个走廊,拐了多少个弯,如果不是有阮晓笛的带路,她发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发现这个病房的。

    看着眼前那个从外观上跟其他病房并没有太大差别的大门,她一边下意识地抚了下自己隐隐有些发凉的胳膊,一边轻声地问准备开门进去的阮晓笛:“晓笛,你真的确定就是这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越靠近这间陌生的病房,全身就越有一种像进入冰窖的感觉。

    那种感觉隐约让她觉得不安,她有种转身想跑的冲动,但是某种强烈的好奇和探究的欲-望阻止了她的脚步。

    阮晓笛奇怪地回头瞄了她一眼,“当然了,我都不知道来过这里几次了,怎么可能搞错?”说完,她又将脸转过去,对着监控的位置刷了下自己的脸,然后门就无声无息地开了。

    黎幽绽稍微迟疑了片刻,也赶紧跟着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比一般的病房要宽敞很多,各项设施也颇为齐全,黎幽绽仔细地打量了一圈,发觉与其说这里是一间病房,不如说是一间精致豪华的公寓更准确。这里不光有病床、各种检查仪器,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实木衣柜、偌大的阳台和落地窗……

    如果忽略病床上躺着的那位病人的话,住在这里真的还是一件挺舒服的事,至少它这里比一般打工人住的地方要舒适多了。

    阮晓笛没有她那么多的心思,她只是像平常那样检查了一下床上的病人的身体,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以后又详细检查了下仪器的各种数据,并在自己的记录本上记下了今天的检查情况,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哈啾!”猝不及防地,原本一直保持安静的黎幽绽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有点疑惑地盯着睡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那个男人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那个……阮护士,你有没有发现他动了?”她拉着抬脚要走的阮晓笛,指着那个看起来就跟沉睡了很久的男性病人说道。

    阮晓笛一愣,也直觉地回头去打量了那个病人,可是很遗憾,这位病人就跟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从未动过,只除了他还有呼吸和心跳。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是个植物人耶,一个昏迷了快五年的植物人!”阮晓笛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大声了,赶忙又放低了声调:“这个病人自从被送进我们医院以后,就从没醒来过,而且……”

    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稍微吞咽了下口水,在黎幽绽催促的目光中才继续悄声道:“据说,我们医院的每个科室每个医生大佬都对他检查过了,居然查不出一点他昏迷的原因,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黎幽绽怔住了,她万万没料到她居然会遇到这么一个神奇的病人。

    她下意识地还想凑近去看看那名病患者,但是阮晓笛似乎像是有什么顾忌似地,一把拉着她匆匆走出了病房。

    大概是出了病房才感觉轻松了很多,阮晓笛明显地松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正常了。

    现在她们俩刚好都是闲暇时间,阮晓笛索性带着她去了医院的茶水间,一边吃茶点一边八卦。

    不得不说,八卦是人的天性,不论男女,也不分时代。

    面对着黎幽绽那副想说什么却又强行忍住的模样,阮晓笛笑了,也一脸了解地开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病人的情况?”在他们医院,这位病人的信息被视为是高度保密的,一般的医生也不可能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