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酒不成宴,虽然闵老年纪大了,但还是给他倒了一杯台茅。不过,无论谁敬酒,闵老都只是举杯示意一下,并不往嘴里喝。

    众人也都理解,所以无论闵老喝不喝,敬酒的人都要杯干。

    闵老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很高兴,宁景行和常聚云等人除了敬酒,当然也要捧着闵老说一些话。

    说句直白的话,今天众人就是在糊弄闵老高兴,把老头子弄高兴了,送出云湖省了,所有人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话虽然直白、有些不好听,但不代表云湖省的干部对闵老不尊重。其实对待任何一个老人家都是要糊弄他们高兴,让老人高高兴兴的,这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于是,宁景行在饭桌上道:“闵老,云湖省留下了您很多足迹,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财富……我们现在都是站在您的肩膀上在摘桃子。”

    宁景行的话虽然肉麻,但也不是不对。如果不是先烈们给我们创造出了环境,我们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活。

    常聚云也道:“前两年市委专门整理过一批老旧档案,我还看到了闵老当时在南沧任职期间,对工作所进行的一些批示。我在过年过节走访老干部的时候,也常听到他们提起闵老当年的一些事。对闵老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我是深表佩服的。”

    闵老听后,说道:“我和南沧的感情确实很深啊。”

    常聚云没明白闵老的深意,以为只是说他在南沧工作的时间很长。于是接口道:“是啊,闵老对南沧的感情我们都是知道的。”

    闵老点点头。这时上了一道菜,闵老眼前一亮,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然后又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

    整桌菜很多,但闵老连续夹了两筷子的,也只有这盘乌笋烧肉了。

    这盘菜其实并不高档,之所以上这菜,主要是因为这道菜在松庆市本地很有名。算是一道本地菜。

    万继增见闵老连夹两筷子,便以为闵老是喜欢吃这菜,便道:“闵老,这道菜是咱们松庆市的本地菜,以前在外地恐怕吃不到。现在虽然也传了出去,但怕是任何地方都不如咱们松庆做的正宗。”

    闵老点头笑道:“是啊,这菜还是在松庆吃着最有口感。而且这菜。和我渊源很深啊,你们谁知道?”

    闵老说完,便露出一副深思状。

    宁景行、常聚云和万继增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敢接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这菜和闵老有什么渊源。万一说的不对了,那可不好收场了。

    一时间,包间显得有些沉默。而这时闵老收回深思,再次夹了一口乌笋烧肉,问道:“怎么,都不知道吗?”

    常聚云看向万继增,心说你是松庆的书记。你知道不知道?

    万继增眼神中流露出为难之色,一道菜和闵老的渊源。他这个市委书记怎么知道。去问问老辈的厨子可能知道吧。

    见没人答腔,闵老轻叹了口气。也不知他这口气叹的是何缘故,反正万继增、常聚云等人都有点郁闷,不知道这口叹气会不会影响闵老的心情。

    这时,只听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岩峰道:“这道乌笋烧肉和闵老的渊源确实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