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爽朗一笑:“小兄弟,没事,尽管挑。”

    守星抬起拿着年年那只手,将年年藏在袖子里,伸着这只手将地上的几块煤块轻轻拨弄,心里悄悄问年年是哪一块。

    摸到一块不大的煤块时,袖口里的年年抖动得更用力了

    是它,是它……

    欢快的情绪也传进守星心里。

    守星不动声色地收了手,点了几块煤块,连着年年想要的那块,让老板打包。拒绝了老板帮忙送货的好意,提着袋子走到附近的无人巷子,将煤炭一并收入戒子阵。

    此刻集也快结束了,守星没了继续逛的心情,手里端着蛋,打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想弄清楚那块煤和年年之间的关系。

    找到一家装潢不错的旅店,守星匆匆开了间房,在房内施了隔绝阵,取出刚刚令年年兴奋的煤块,撤了言言的静音阵。

    一本迷你小书从桃木簪里钻了出来,言言每一次生气都会把书扭成一团麻花,此刻,这团麻花大声质问守星:

    “白白,你太过分了,自己恼羞成怒居然禁我言!我想要的旧书、花灯、糖人都没法出声让你买!禁我言就算了,居然抱着这颗蛋逛了整条街!还有,你最后乱花钱买几块煤炭是啥奇怪操作,我在簪子里都看傻了!”

    守星好声好气哄了一会,言言才平静下来,整本书慢慢舒展开。

    “你是说这是年年想要的?这怎么看就是一块煤炭,我没在上面感受到任何灵气。”言言和守星脸上是同款迷惑表情。

    而此刻的年年,被守星放在这块煤炭上,整颗蛋除了被煤炭蹭黑了一点,没有任何变化,那煤块也没有任何变化。

    “白白,你不是能和年年互通心意吗,你问问它这是这么回事。”

    守星无奈地扶了扶额:“我只能感受到它比较简单的心情,更复杂的它表达不出来,此刻它的心情就是非常满足,更多的就没有了。”

    “你想想啊,你第一眼就看上年年这颗蛋的时候,我问过你原因,你自己说了没有理由莫名就看上了。或许,这件事的解释就是,年年是一只喜欢煤球的蛋,也莫名看上了这块煤。

    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癖好,算算日子这蛋你都孵了几十年了,我没见过哪个品种的蛋这么久还没孵出来,年年本来就不是很正常的蛋,所以有一点,呃……奇怪的癖好也可以理解……”

    言言说了一大段话有些累,停顿下来缓了缓,接着说:“你要不平时孵它的时候就带上这块煤,说不定它一高兴就出来了。”

    有些洁癖的守星沉默了,半晌才沉重地开口:“我有那里不好吗,喜欢什么喜欢煤,煤好脏啊,我不想孵年年还得把煤往我体内放。”

    似乎是感受到了守星不愉快的心情,沉浸在煤块的年年难得表达了比较复杂的心情,

    白白孵,白白孵……

    要白白,要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