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总能一针见血地戳中林拾欢的痛处。

    激的林拾欢明明知道自己说不过宴无笙,却被气得只能同他吵:“阁下难道不是个不动脑子的莽夫么?”

    宴无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轻蔑的笑了两声道:“方才是谁冒冒失失地闯出去,不但没能探查出什么线索,还差点被摁住的?你管这叫会动脑子?”

    提起这件事,林拾欢便有些哑火,毕竟自己方才确实是大意了,而且也确实是宴无笙把自己捞回来的.....林拾欢就算是说话再不客气,总归也是个老实人,一时间涨红了一张脸。

    宴无笙乘胜追击:“再说,我是知道言言定然不会让我这样做才问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显得言言道心稳固?所以到底是谁在帮忙,谁在添乱?”

    顾栀言在一旁听的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宴无笙方才问话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就是在邀功卖乖而已。

    .....被他这样一说,瞬间感觉有了什么大功劳一样。

    林拾欢虽然不了解宴无笙,不明白宴无笙方才问那句话的意思,但直觉让她十分确定,宴无笙想要做的一定不像是他说的那般“道貌岸然”,冷冷地道:“阁下当真是奇怪,明明是南教中人,却比我们玄道那些个伪君子更伪君子。”

    宴无笙“哈”了一声:“你的意思说,你们玄道的那些个大能都是伪君子了?”

    之后不等林拾欢再辩驳,便转头对顾栀言道:“言言你瞧,她说你师父是个伪君子。”

    顾栀言:“.....。”

    林拾欢面上更是出现了忍无可忍的表情。

    顾栀言觉得再让宴无笙说下去,林拾欢可能就要拼死打宴无笙一顿了。

    顾栀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提了提声音道:“吵吵吵,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天不吵就不舒服?要吵自己吵去,别在我面前!”

    两人见顾栀言却是不舒服了,才堪堪停嘴。

    林拾欢尤其气不过,顿了顿,又道:“若不是他突然提起,我并不会与他多说。”

    宴无笙挑眉:“我先提起的?不说上次,就说这次,到底是谁先说的?”

    林拾欢:“.....。”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顾栀言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一旁的鲛人替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那个为首的鲛人突然高高跃起,双腿化作了鲛尾,展开双臂浮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