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驱魔人需要高级牧师。”

    “那些老神父?你知道那些被附身的人力气有多大么?”约瑟夫笑着说“更何况他们反应迟钝,自己也是容易被魔鬼影响的人群,尼克松曾经说过一句话,当苏联人开始唱美国歌,他们迟早也会用美国人的思维模式,思考科拉多·巴杜奇曾说‘在我们和天使之间,一定还有某些东西存在,要是认为我们是上帝创造的唯一智能生命的话,就有点傲慢了,这不合逻辑’,听多了魔鬼的耳语就会和魔鬼一样唱歌,渐渐的,人就会用魔鬼的思维去思考,我问过很多人,在魔鬼的诱惑面前你的信仰有多坚定?很多人都说自己非常虔诚,但是真的面对考验时没几个人能坚持下来,我们以为的和现实存在很大差距,而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教宗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思考怎么回答。

    “在英语里,贪婪被称为Greed,在圣经文学中则已Mammon代替,你向犹太人,还有希腊人忏悔,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让新教徒也重新回归天主的光辉之下?”

    教宗没有说话。

    约瑟夫背着手笑着“当撒旦率领恶魔与神的军队对峙时,玛蒙觉得什么都不做,安安稳稳地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更好,因此不主战,但是和平时它又催使人为了一点小利而互相斗争,在欧盟立宪会议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教宗没有回答他。

    “我觉得跟这种人打交道很累,他们被玛蒙控制住了,成了魔鬼的奴隶,只是想要更多的财富,即便他们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新教徒尤其如此,他们维持和平的目的是为了获得金钱,一旦战争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得引起战争,他们不止不会给那些因为战争和贫穷逃难的难民庇护所,甚至连同样戴着十字架的基督徒也要把他们从住处赶出去,这源自于他们对财富的贪婪。我见过一个足球运动员。他曾经很堕落,荒废了一段时间,后来他看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录像带,他为自己的表现感到震惊。他看着自己以前朝气蓬勃的样子,突然明白了过来,他能有现在的成就是源自于自己看不上眼的基础训练,他的忏悔让我得到了启示。”约瑟夫顿了顿,转了一下自己的戒指“我想回到宗教改革以前,用七圣事抵消七宗罪的罪孽,让加尔文派和路德派重新恢复除洗礼和圣餐礼之外的圣礼,有很多教宗想要统一,我想我能帮助你完成这个目的。虽然洗礼不能洗去人的原罪,圣餐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感恩,更何况洗礼有些人一生中只接受一次,如果没有教士,一个亲属也可以代办洗礼,对他们来说那只是完成一个手续,一种形式主义,但我们至少可以从形式上先统一起来。”

    “他们的心怎么办?”教宗问。

    “玛蒙喜欢积累财富,率领众恶魔在地狱的山腹中发掘出黄金和各种贵重金属,然后用这些东西装饰了‘万魔殿’,文艺复兴时期我们用财富建造教堂,在里面举行弥撒礼拜,收容贫穷和需要帮助的人,这些城市中最高大雄伟、富丽堂皇的建筑至今还在带动旅游,吸引人们前往,这和‘魔都’里那些建成了,没钱却不让人住的公寓不一样。当朝圣者万里迢迢来到耶路撒冷,却被守城的士兵以进城税挡在城门外的心情和那些眼看着房子,却没钱买房的人的心情是一样的,他们要用钱买来‘合法权益’,如果不付钱,即便那些修好的房子破烂发霉,也不给需要的人。其实人对人所做的事已经与魔鬼无异,正是如此才需要忏悔,和好圣礼也是天主救恩计划的一部分,就像您一样所做的一样,用睿智和仁厚宽恕那个刺客,把这纷争化解于无形。”

    “我以为你是来测试我的信仰有多坚定。”教宗说。

    “你的问题不是财富,Papa,你的问题是女人。”约瑟夫看着如天使的羽毛一样洁白的床单笑着说“你要是个凡夫俗子就没有这个问题,魔鬼是确实存在的,你现在感受到它了?”

    “我有圣母。”

    “她看起来像谁?你的母亲,还是那个女人。”

    教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生气了。”约瑟夫轻佻地说“为什么?是因为被我说着了?”

    “我们只是朋友。”教宗用沙哑的声音说,对一个切开气管的人来说真是不容易。

    “男人和女人可以做朋友,就像你和德兰修女,但是好到一定程度的朋友一定有问题……”

    “够了!”教宗不耐烦地说道。

    “Satan。”约瑟夫说“当我要恶魔的名字时,它们会说很多假名,魔鬼都擅长说谎,你还打算自欺欺人么?这么做的话会成为魔鬼侵入你内心的入口,更何况她还是个有夫之妇。”

    “出去!”教宗不耐烦地说。

    “保持警觉,教宗,你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别忘了上次被刺杀后你是怎么脱险的。”约瑟夫说“我期待你能带来另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