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康县,县衙府。

    三更的梆子声远远的传来。

    空寂。

    无声。

    后院灯火犹亮。

    府阁内,娄知县尚未睡去,桌子上的茶已凉,旁边印着汴梁州府的传票居正而放。

    门外,有管家在悄声候着。

    不敢搞出半点声响。

    在风中暗暗发抖。

    跟了自家老爷几十年,老爷子的脾气,他是了如指掌的。

    这些年来。

    定康县的县丞,师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起起落落算起来,少说也有五波人了,这些人当中,有的调任到别的地方任知县,官至知州的也有,还有的,进入六部九卿,官运亨通。

    流水的师爷,县丞,铁打的娄知县。

    在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年。

    关于这一点,娄家上下族内不止一次提及过。

    吏部也曾有推荐公文下来,但是这位娄知县从来都没有自荐过。

    久而久之,那些曾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如今都比他官大,不时有嘲笑之声。

    每每这时,娄知县都只是会心一笑,从不与解释。

    笃笃笃!

    外门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管家瞄了一眼里堂。

    快速奔去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