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溪听完他这话,眼尾的余光瞄到柳屿森站起来,她忙推开了他,不自在地伸手将头发别至耳后。

    柳屿森起身摸了摸骨头的脑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顾呈礼这一整天下来,因着柳屿森这电灯泡受了不少闷气,轻啧了声,语气颇为幽怨:“那小屁孩什么时候走?”

    “定的明天下午的机票。”

    顾呈礼嗯了声,尾音上扬。

    柳逐溪走向旁边的秋千,此前就常在这儿荡秋千。她坐上秋千,下意识仰头看他,顾呈礼很自然地搭上手。

    夏夜的风中仍旧带了点闷热,秋千被轻推起,柳逐溪的裙摆随风舞动。

    她语调轻快,回头看他:“太慢了,再推快点。”

    “抓好了,”顾呈礼微抬下巴,声音听起来像个勤勤恳恳的老父亲:“摔了又得哭鼻子。”

    “好啦好啦!二哥加油!”

    “……”

    柳屿森听到动静跑到旁边,他心动极了,但视线对上顾呈礼冷淡神色,加之刚才俩人还闹了不愉快。他就光站着,眼巴巴地看。

    “森森,你要玩吗?”秋千荡漾的幅度减弱,柳逐溪脚踩实地:“你来坐旁边。”

    柳屿森又悄摸摸看了眼顾呈礼,之后别开脑袋,小声拒绝:“我不要。”

    他语气里隐约透露出:我很想要玩,但是不想跟顾呈礼一起玩的意思。

    “……”

    柳逐溪刚想过去安抚他,顾呈礼先她一步走上前。

    他二话没说地拎起柳屿森:“真不凑巧,我特别跟你一起玩。”

    “……”

    柳屿森有了前车之鉴,觉得他肯定没安好心,剧烈挣扎。

    “我不玩!”

    “那要不这样。”顾呈礼很好商量的模样:“换你来推我和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