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顾呈礼淡声说:“上车吧。”

    王冉坐在后座上,接过顾呈礼递过来的矿泉水,说了声谢谢。

    顾呈礼表情很淡,没什么情绪地问:“去哪?”

    王冉:“金月街。”

    金月街算是城中村,房价便宜,但环境是出了名的脏乱差。

    顾呈礼并未多言,他一路开车前往金月街。

    到了地方,王冉很感激,止不住地道谢,她扯过旁边的王梓帆:“小宝,叫哥哥。”

    王梓帆看了眼顾呈礼之后错开视线,紧抿着唇,不吭一声。

    王梓帆不肯叫人,但又不好逼迫他。此番情景之下,王冉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顾呈礼语气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别叫。”

    王梓帆重新扛起背包:“姐,走了。”

    “哦,好。”王冉低头整理背包,忽然听到王梓帆的声音:“谢谢。”

    气息短促,很快消失。

    说完这话,王梓帆毫不犹豫地拔脚离开,并未等那人有所应答。

    顾呈礼也回到车内,“嘭”一声阖上门。

    王冉往两处看了看,叹息一声,跟上了王梓帆。

    车内寂静无声,此处人烟稀少,隔了一条小路,仿佛划成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对面是高楼大厦,这边则是低矮错落的小平房。

    王梓帆和程惠柔一点儿都不像,反倒是和姐姐王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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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几分相似。

    顾呈礼闭了闭眼,揉着眉心,另一手关了引擎,周遭都沉淀下来。

    正值日落时分,残阳西斜,橙红交接浸透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