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喊我小花,我翻脸了啊!”花寻风没好气道。

    袁沙飞抽着烟缓缓道:“我知道你身上秘密也不少,匹夫无罪的道理你总该知道,所以下次不要轻易显露给别人看你的秘密。”

    花寻风不是愚笨之人,立刻想到自己的内杉,莫非君无夕送的真是宝贝?他刚想说话,就袁沙飞打断:“任何事需三思后行,不可轻易相信他人,过时而悔与无悔同,因是己之所为,如此心若斐石不转,任它雨打风吹,我自不动如山。大道可期。”

    “你之心性参悟大道,可谓蚍蜉撼树。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宠辱若惊,贵身若大患,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道,若可寄天道;爱以身为天道,若可托天道......”

    花寻风静静的听着,这几日在袁沙飞熏陶下,花寻风发现自己修炼起来如鱼得水,一些不甚明白的东西,被袁沙飞一针见血说破,但今天越听越是玄奥,虽然跟修炼上无关,但却是如袁沙飞所说,自己心性宠辱皆惊。

    “人若志不立,如此天下无可成之事;一念抱持,成仙之要。”袁沙飞继续抽着烟,他对花寻风说的这些都是自己两百多年来的感悟,花寻风其他什么方面都不错,就是心志不坚,心性太差。这些日子,承蒙花寻风对他的帮助,这些话权当还个人情了。

    “君子谦谦如玉,君子铮铮若铁,夫修真者当如是,我辈修士如玉亦如铁。”

    花寻风将袁沙飞的话深深记在心中,这些话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壮丽山河,是俾睨天下,他心潮澎湃。

    见花寻风闭目沉思,袁沙飞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行了,说正事吧。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我怕他们很快会找上门,不必担心,要做到宠物不惊。若是有人来问话,你不要说照顾我一晚,那天晚上你就待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其他的只要说不知道就好,知道吗?”

    花寻风有些不解,“这是为什么?”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其他的别问。”袁沙飞的样子依旧如平日一般沉稳。

    没多久,高卫平便将他们十余人集合到炼器堂大厅。花寻风刚到大厅就看见焦良和曹玉柱几人,心中微微一沉,莫非袁沙飞的事泄露了?

    袁沙飞跟在最后佝偻着腰,耷拉着手,雪白的眉毛遮住双眼。

    曹玉柱在焦良耳边低语几句,焦良便走到袁沙飞身前,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开口说道:“我弟弟打了你,你可有怨言?”

    “不敢不敢。”袁沙飞诚惶诚恐。

    “手拿出来我看看。”焦良轻声说道。

    高卫平闻言拦在袁沙飞身前,“焦管事,手下留情啊,老袁的手已经断了,不能再受伤了,他欠的灵石,我们替他还,我们一起还。”

    说完摊开一个包裹,里面零零碎碎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灵石,交给焦良。

    焦良并没有理会高卫平,只是盯着袁沙飞,袁沙飞额头冒汗,浑身微微颤抖,最后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将他那诡异扭曲的右臂,缓缓抬到身前。

    “还真是严重啊。”焦良摇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随后趁袁沙飞不注意,忽然伸出手抓住他扭曲的右臂,一来一回以极其夸张的弧度扭转两下。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原本诡异扭曲的右臂就这么直了。不懂的人看这一手像是正骨的手法,其实焦良只是用蛮力将袁沙飞的手拉直,这样对骨头的损伤更加严重,甚至经脉都拉断了几条,其中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

    可是袁沙飞硬是忍住了,在场众人都不知道这里的猫腻,还以为焦良出手治好了袁沙飞,袁沙飞满脸的汗水顺着眉毛和胡子滴下,“多...多谢焦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