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寒看了墨宴一眼,觉得他有些吵闹,他抬起手,往外面挥了挥,道:“墨宴,你去给我煮一碗醒酒汤来。”

    “醒酒汤?怎么煮?”墨宴一脸的懵。

    当归笑道:“厨房里有豆腐吗?有的话,做点豆腐汤就行。”

    墨宴连忙答应,他要走的时候,易轻寒又交代道:“再拿些点心过来。”

    “好的。”

    墨宴走了之后,易轻寒从矮榻上坐了起来,深情脉脉的看向当归,道:“小当,你专门过来看我?”

    他心里乐得不行,这么晚,当归竟然专程过来看他,这不就代表,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么?

    当归无奈的摊摊手,道:“你家墨宴深更半夜跑来找我,说你对酒过敏,过敏症可以很轻微,也可以很严重,我看你对酒的过敏症就比较严重,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要沾酒。”

    易轻寒乖乖的点头:“好,你说不沾就不沾,我听你的。”

    大概是因为病后初愈,他的声音有些低,音调中,带着一种江南烟雨的缠绵温柔。

    当归听得心里打了个颤,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易轻寒怎么会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简直就像情人的低语一般。

    当归正胡思乱想着,易轻寒突然向她招招手:“小当,你过来。”

    当归警惕的看着他,却没有立刻过去。

    易轻寒见她不肯过来,眉头微微一皱,他伸手捂住胸口,道:“哎呦,我……我觉得我好像心口又有点疼了。”

    “啊,又疼了!”当归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抓起他一只手,手指便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脉象正常啊!”

    当归又看了看他的脸色和瞳仁,道:“脸色也好转了许多,你心口痛,不会是受了什么伤吧?”

    易轻寒右手在心口揉了两把,笑道:“现在又好了。”

    他看着当归那只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手指根根修长如玉,看着十指纤纤,让人好生向往。

    易轻寒虽然很想握住她的手,但是,从小到大学习的孔孟之道,让他不敢放纵自己,以免给她留下轻浮的坏印象。

    易轻寒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小当,我今年十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