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星落座也尝了一筷,面不改色道:“口味正好,厨子做得不错,去领赏吧。”

    是我的味蕾当机了吗!我都酸得飙泪了!

    奚霂忍痛放弃爱鱼,默默开扒白米饭。

    江漱星用餐极快,快就罢了,吃相还分外风度儒雅,他拭完嘴,奚霂剩小半碗饭没动。

    “姑娘,是菜不合胃口吗?”绿蜡问。

    “呃……你们都督忒重口味,照这样吃下去不出一月都可以把我当罐子封了直接腌酸菜咯,”她小声夸张道:“小时候族人不许我吃太酸辣甘甜的东西,所以我不大习惯,没关系白米饭也可以饱的。”

    “不习惯?”江漱星斜眼,“多试试以后多了是时候吃。”

    奚霂心说那你也得给我循序渐进来啊,哪有谁入门即巅峰的。

    “酸儿辣女,”他无聊地在空碗里转筷子,“你既然都不喜欢吃,日后是不是会给我添个龙凤胎?”

    又来了又来了,一天不嘴皮撩撩,浑身就痒得难受是吧!

    还有你是什么脑回路,不该又爱吃酸又爱吃辣的人才可能怀龙凤宝宝吗!

    奚霂眯眼:“你那么爱吃酸,以后是不是会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

    绿蜡站在一旁心惊胆战地听着,疯狂思考都督接下来万一动怒宰人的对策。

    给桌子掀了?不能吧,乖囡囡的裙子可挺贵,脏了得肉疼。

    上去掐她喉管?反正上一个惹他不高兴的就是这么死的,但姑娘脖子那么细不经掐呐。

    思来想去,绿蜡发现她才是最危险的,毕竟都督好不容易拐来的娇娘子,多气也只能骂骂,余下来的怒火要是迁到了她身上,保不齐自己就要去服苦役了。

    然而,江漱星压根就没愠色,甚至还笑。

    他们都督竟然气!乐!了!

    暴风雨前夕总是风平浪静的,都是假象……绿蜡悲观道,然现实啪啪地扇她的脸。

    “好啊,”他道,“有机会了我们来讨论一下,早点睡。”

    输了这局输了,奚霂不甘心地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