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今天出的丑实在太多了,但他不甘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但他有个劲儿,就是不退缩,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还要上,反正困难不是个事儿,自己既然和杨泽成了敌人,那就一定要把杨泽给打败,所以必须要上!

    “儿臣有本奏!”李重九出了朝班,对着李晏大声说道。∈♀

    李晏一看李重九站出来,就感一阵头疼,今天这个儿子不停地出错,不停地需要别人给他擦屁股,可他还没完没了的,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还在不停地找麻烦,殊不知,没有实力就要低调些,等自己的实力提高了,再出来找麻烦,不能明知不行,还要顶硬上啊!

    李晏一挥手,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是饿了吧,要早点开宴是不是?好,梁大忠传旨,两刻钟后开宴!”说着,他站起了身,往后殿走去。

    李重九被尴到了当场,他出班奏事,当然不是说吃饭的事,他还没那么没出息,在这种关键时刻要吃要喝的,他要说的是杨泽当驸马的事,可没成想父皇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就掉脸子甩手走人了。

    皇后嗔怪地看了眼李晏的背影,但她却没有安慰一下李重九,这个时候也没法好好安慰,她只是拉着菜菜的手,道:“宝贝,跟着母后去后面,等会儿就吃饭了!”声音温柔,和在镇西一点儿不同。

    相当年在镇西时,菜菜经常在街上疯跑玩闹,而皇后喊她吃饭时,向来是疯丫头,滚回家吃饭,再不回来,没你的饭了!

    菜菜嗯了声,低着头。面带微笑,跟着皇后的后面,一起转向后殿,临进入后殿之时,还回头望了杨泽!

    当年镇西的疯丫头,现在也会装文静少女了,再也不会穿着黑棉袄,满大街的撒欢乱跑了!

    杨泽目送菜菜离开,他现在还在地上跪着呢,站起身来。拍了拍官服,看向李重九,大声道:“太子殿下,你饿了?如果等不及开宴,那不如让人给你拿个饽饽,先垫巴一下肚子吧!”

    说罢,一甩袖子,向太极殿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记得饽饽要吃热乎的!”跨过门槛。离开了太极殿,向侧殿走去。

    大臣们都看了眼李重九,纷纷摇头,李重九这个人。真是很不靠得住。李重九是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儿子,要说失宠,他是永远不可能失宠的,但论手段。他实在是太弱,和杨泽完全没法比,一个是受宠。一个是手段高,看来这新朝朝堂,以后又将会开始一场更加激烈的争斗!

    大臣们都走了,吴有仁才慢慢走到了李重九的身边,李重九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这么半天,他竟然一动都没动!

    吴有仁看了看李重九的鬓边,还好,没有急出白头发来,看来李重九抗打击的本事还可以!

    他问道:“太子殿下,刚才你想说的是什么事?”

    李重九慢慢转过了头,看到了吴有仁的脸,他认出吴有仁了,这不就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么,这个吏部尚书一直对自己不错,还曾出言指点,可惜自己没听他的,却反而听了沈得印的话!

    李重九魂不守舍,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再不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了,他无法确定吴有仁是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万一再象那个沃高清似的,只不过表面上投靠,那岂不糟糕,他再受不得打击了,至少今天再也受不了了!

    吴有仁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先皇尚未入土为安,现在就谈婚论嫁,实属不妥,是想要说的这个话吧?”

    李重九一怔,随即想到,他自己算不上聪明人,他能想到的话,别人也一样能想得到,可别人却不说,自己想要说,却没有说成。

    吴有仁叹了口气,道:“可太子殿下可知,朝堂上的大臣谁也不出声,不说先皇的事,可是为什么?”

    李重九茫然半刻,他的确不明白,难道满朝文武都投靠了杨泽?为什么没人说先皇的事,难道先皇刚刚驾崩,大家就不把她当回事儿了吗?

    先皇自然就是独孤女皇,这位女皇陛下的遗体还在寝宫里停放着呢,可这边的朝堂上就说起结婚的高兴事儿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对她的大不敬,如果以这个论罪,那杨泽的求婚极有可能被定罪,就算不是砍头,但也得被剥夺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