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出的这个主意非常超前,等于是在皇宫前的广场上,修建一个纪念碑,而且是国家级的纪念碑,在此之前,不管哪个朝代,都没有修过这样的纪念碑,从来没有人想到过。

    李晏觉得非常好,而皇后也觉得不错,先不说以后如何,起码现在能找到理由,说李晏第二次登基大典,并不是太寒酸,而是要开创新规矩,这就不丢人了呀!

    皇后想不了太长远的事,虽然不能用鼠目寸光来形容她,但她坚持如果能把眼前的事解决好,那就要先解决眼前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迟,所以杨泽这个主意,她举双手赞成。

    皇后说道:“建个石碑好啊,不过,这个要以后才能建,这次皇上却是用不上了,还是有点寒酸的,但告天和祭祀祖先的仪式却是可以解决了。”

    杨泽一本正经地道:“可以由皇上和皇后娘娘进行奠基,其实很简单,就是在需要建碑地方,象征性的挖上几锹土,代表破土动工,这样既不用现在就修碑,还可以有很大的意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后人不管是谁,都要感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德,永远不能忘!”

    顿了顿,杨泽又说道:“而且,后人如果要告天,要祭祀,那就得到这个石碑前来,不就等于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你们平白得了一份香火和愿力嘛!”

    李晏倒是对这个不太在乎,可皇后却是大喜,拍手道:“好,太好了,以后也要有人对着咱们立的这个石碑,磕头礼拜了,那咱们岂不是和神仙一样了么!”

    她看向李晏,感觉自家的老头子。不怎么象神仙,一点仙人气质都没有,而她自己……也需要再打扮打扮,才能冒充仙女,年纪有点儿大的仙女。

    可李重九正在生闷气呢,听杨泽说出这个主意,他觉得挺好,可以解决眼前这个问题,还能让以后的皇帝们登基,少折腾些。可他对杨泽苦大仇深,一想起那些被杨泽杀掉的胡子壮汉,他的心就要滴血了,有种如果不给杨泽唱点儿反调儿,他今天就过不下去了的感觉!

    李重九道:“杨泽,你说得容易,可我看过城外也有石碑,那种土地庙里常常有个小石碑,难不成你说要建的石碑。和土地庙里的差不多吗,那岂不是……”

    他有心想要贬低杨泽几句,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理由来,所以扯出个土地庙来。非常牵强,可不管如何,只要能让杨泽不痛快一下,那他就痛快了。

    可杨泽连看到没看他一眼。仍旧和李晏及皇后说话,道:“娘娘所言极是,这块石碑一定要修得直入云霄。并且取名为天碑,只有天这个字,才配得上这座石碑。”

    李晏连连点头,皇后也是如此,他俩对李重九对杨泽的挑衅,都选择了听而不闻,没搭理,感觉李重九有点无理取闹,就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吧,还没长大。

    可李重九却大怒,被无视的感觉,比和别人打架输了,还要让他难受,当然他也没和谁打过架,就是刚才在寝宫时,和沈得印打了场嘴架,但沈得印给他的顶多叫不痛快,而杨泽给他的就真叫是痛苦了。

    杨泽道:“要是皇上和娘娘准了为臣所奏,那为臣就出去安排。”

    李晏点头微笑,道:“去安排吧,杨爱卿办事,朕是向来信得过的。”

    杨泽答应一声,慢慢后退,退出了殿堂,去前面安排给天碑奠基的事了,无论是从态度上,还是从行动上,他都是对李晏和皇后非常尊重,丝毫没有他是功臣,所以他要跋扈一点的举动,非常守礼的一个臣子。

    李重九等杨泽出去了,便道:“父皇,母后,你们看杨泽是多么的可恶,故意装出一副忠臣的样子……”

    可李晏和皇后却没有理他,皇后两眼含泪地道:“皇上,臣妾刚才听你说朕了,这个称呼,都有十几年没有听见了,臣妾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呢!”话刚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晏则抱住老妻的肩膀,道:“皇后,这些年可苦了你了,一晃这么多年,直如梦一场,直如梦一场啊!”他举起袖子,给皇后擦拭眼泪。

    老两口开始忆苦思甜了,这时候是夫妻之间最温馨的时刻,最容不得别人打扰,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行,而亲生儿子一般在这种时刻,也会离得远点,给父母留出空间,不好打扰父母的呀!

    可李重九从小就缺少了管教,成年之后又是在自己的庄园里,更是没有教他人情世故,他竟然道:“父皇母后,你们这是怎么了,儿臣在和你们说正事呢,那杨泽是个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之人,儿臣看穿了他的真实面目,说给父皇母后你们听,你们怎么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