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春觉欠下了巨额高利贷,四处东躲西藏,市中心没有他容身之处,无奈之下,他只得躲来了这里。

    叶星北看着随处可见的污水沟和垃圾堆说:“他也算恶有恶报了。”

    岳崖儿唇角勾了勾:“是。”

    她迈步朝计春觉栖身的桥洞.shu19.cc下走去。

    她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

    心里和腿上,都shu12.cc沉甸甸的,像是坠了铅。

    这一刻,她盼了好久好久。

    仿佛从她母亲死去的那一夜起,她就是为了这一刻活着的。

    每每想到母亲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都像有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似的。

    对计春觉的仇恨,犹如蚀骨之毒。

    这么多年,只增不减。s11();

    她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终于……她终于等到计春觉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的这一天了!

    她浑身的血液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运转着,不知道是沸腾,还是冰凉。

    一步一步,她终于走到计春觉栖身的桥洞下面。

    计春觉浑身是血,躺在一堆黑漆漆的东西上面。

    他身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塑料袋和废纸板、饮料瓶子。

    听到脚步声,他吃力的睁开眼睛。

    岳崖儿在他近前蹲下。

    一阵刺鼻的恶臭味蹿入她的鼻孔,她却丝毫不在乎。

    甚至,她是享受的。

    她很乐意嗅到从仇人身上传来的这股腐臭的气息。

    那代表着她的仇人,正在忍受生不如死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