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场回到操场上班级原有区域站着,一直到所有班级都比完了才能结束。但好在,站立时候的姿势是不计入班级成绩的,可以随意一点,还可以讲悄悄话,只要呆在队伍里不乱跑就行。

    领队的白煦就转过身来和第一排人讲话,同时密切地注意着其他班级的赛况,猜测本班能得第几名。

    “你觉得我们班赢还是你们班赢?”白煦问。

    “不知道。”宋晚看着帅气的白煦,脑子晕乎乎的。

    “你脸真红。”白煦说。

    宋晚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烫的,她不好意思地软绵绵回答:“我可能在害羞。”

    白煦小大人似的皱眉,否定道:“我觉得不像。”

    宋晚的脸越发火红,整个人飘乎乎的。

    “我觉得你可能发烧了。”白煦严肃地说,伸手摸向宋晚的脑门,然后惊呼道:“天呐,你的额头可以煎鸡蛋做三明治了!”

    话音刚落,宋晚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十月中旬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不冷,秋高气爽的正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候,但早晚温差却是很大。所有孩子都穿了长袖长裤,或是短袖外面加件长外套,防止温差太大会感冒。

    宋晚骨折的时候,爸妈离了婚。她现在跟着爸爸生活。

    男人顾孩子总是没有那么心细,宋晚几天前就有了感冒征兆。今天气温抖降,她还从清晨起就穿了水手服小裙子来,没能裹上一件外套。毫无意外的,宋晚发高烧了。

    醒来是在医务室,白煦喊了个男生,两孩子一起架着小宋晚来的。宋晚醒的时候,另一个男孩子已经走了,班长白煦还尽职尽责地端正坐在宋晚床边。

    “我在医院吗?”宋晚好奇地看了看周围,扯着小被子像动画里的睡美人一样矜持问道:“我睡了多少天?”

    “你在医务室。”白煦回答,一丝不苟地看了看腕间的手表:“睡了八分钟了。”

    “哦,好吧。”

    气氛冷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宋晚问:“医务室是什么?”

    白煦:……

    “就是开在学校里的小医院。”白煦回答。

    “那不还是医院吗?”宋晚说。

    白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