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罗亓带着他的原班人马押着云牙下了山,一路上云牙还嗷个不停。

    “我想不通啊,张麻子这么富的吗?”

    “我的娘啊,九百金啊,麟州城里一条街怕是都能买下来吧!他娘的这么富,我拿他一点至于那么生气吗?咱俩谁跟谁啊,十几年的交情,怎么拿他一点还跟我藏着掖着。”

    “啧啧啧……不敢想啊。”

    听得罗亓眉头越皱越深,实在没忍住开口打断:

    “据我所知,你往年偷的几家加起来怕是不止九百金了吧……”

    “你胡说!我像是那种人吗?都说烧山莫烧绝,我能干出那种事吗?”

    罗亓点头。

    云牙:“……我不同你说,你不懂。”

    “我懂。”罗亓正色,“光是你昨夜偷的那一些在市面上怕是三百金都买不来。”

    “嘶!”

    听得云牙一时不察,脚下踉跄险些摔了个底朝天。

    “怪不得张麻子三百金雇你守着!他那库房里还有好些东西,我就挑了几个不中看的,加起来不得买下半个易城么?”

    说完,不免摩拳擦掌地看向罗亓,目露兴味。

    “不如我们等会儿将张麻子那库房......”

    “早知就将你反手缚住了。”

    那副苍蝇搓手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没办法,人家财迷也不是一两天啦,哎呀,罗大哥您就体谅体谅人家吧。我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了,就喜欢这个呢……”

    罗亓一脸痛色,恨不能自戳双目,看云牙就跟看自家烂泥扶不上墙的熊孩子似的。

    “你……你且闭嘴,正事办完了再说。”

    “都依你都依你,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咳咳,有钱的罗亓就是爹。”

    张麻子自然不是真叫什么张麻子,他本名叫张长丰,也就是云牙这个不着调的,偷人家的不说,还给人家取了这么个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