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走出凉棚,一层淡白的薄

    雾倏然扑面而来,二人只是愣了个神儿的功夫,便浑身瘫软的昏倒在了地上。

    李胜挥了挥衣袖,将残余的薄雾抵挡殆尽,又踢了二人一脚,才慢慢的走出凉棚,冲着空无一人的外头冷笑:“司使大人果然是好手段!!”

    话音方落,韩长暮从浓浓的夜色中走了出来,负手而立,偏着头笑望着李胜:“不如木圣使反水的手段好。”

    李胜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话说清楚,我只带你们进山寨,旁的事情,各凭本事。”

    韩长暮抻了抻衣袖,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是自然,总不能让木圣使真的没有了立足之地吧。”

    李胜再绷不住了,冷静的神情一寸寸破碎,气的脸色铁青一片,重重甩了下衣袖,骂道:“司使大人还有兴致在这冷嘲热讽,看来还是不着急。”

    韩长暮挑了下眉,漫不经心的淡笑:“那某就得罪了?”

    言罢,他挥了下手,王显和两名暗卫一拥而上,将李胜四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半炷香的功夫过去,那二人醒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气定神闲的韩长暮,再转头看到昏迷不醒的李胜和杜风,继而听到一脸死人样的韩长暮自报了家门后,顿时变了脸色。

    这二人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能在谢良觌面前得脸,全靠一张好嘴,原以为不过是上山接个人而已,谁曾想还会有命悬一线之时啊。

    面对这样的境地,他们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想不起来要去怀疑什么。

    毕竟在他们之前的经历中,会不会功夫不重要,能不能办事儿也不重要,只要有一张能说会道,最善花言巧语的嘴,都可以要风风乍起,要雨雨来急。

    可现在,被堵了嘴的他们俩,显然好嘴成了摆设,只剩一条烂命了。

    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下定了决心,烂命一条也不能不要,又几乎是在堵嘴的臭足衣被扯开的一瞬间,不约而同的不等韩长暮问话,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听说的,猜测的,都说了个干净。

    二人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说的口干舌燥,脸色惨白。

    再没有比这回更加省事儿的审问了,韩长暮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他是在返回此地的途中,与李胜偶然碰见的,并未来得及说什么,只是相互之间看了一眼,他便看出了李胜有事相求。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李胜一行人所走的方向,也正是青云寨的方向。

    他便顺水推舟的跟了下来,没想到竟撞破了这样大的一桩密事。

    他压了压唇角,把掩藏不住的笑意抿了回去,满意的点了点头,转眸望向还在一味装昏迷的李胜二人,哧的一声冷笑,“既然如此,那就都跟本官走一趟内卫司吧,也省的你们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

    二人齐齐打了个哆嗦,他们深知内卫司中刑罚的可怕,但是他们的确已经都交代干净了,就算是把诸多刑罚都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