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啄手指动了动,手心慢慢触碰到宿沿的喉结。

    很快,对方温热的体温,就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慢慢传递至祝啄的四肢百骸。

    祝啄嘴唇轻轻颤了下。

    宿沿没醒,但本能让他忍不住仰头躲了躲。

    他发出一声听不太清的梦呓。

    祝啄的手如影随形,刚追上去,恰好宿沿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下,触感明显,手心也痒痒的。

    瞬间,祝啄就像是被烫到,猛地收回手。

    过了大约两三秒,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祝啄看到宿沿动了动。后者似乎是觉得后仰的姿势有些不太舒服,又朝祝啄的方向挪了下,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像是……

    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幼崽。

    祝啄久久没动。

    他看着宿沿微微张着唇,毫无防备的睡颜,皱起眉头。

    过了十分钟,祝啄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哼”了声。

    第二天一早,宿沿起床时,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

    他愣了下,伸手摸向床铺。

    冷的。

    祝啄走了有段时间了。

    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不太像是祝啄的风格。

    宿沿心中嘀咕两句,压下心中的不安,洗漱后去客厅拿了自己的手机。

    一开机,就是无数消息。

    宿沿先打开母亲陈雪发来的。

    老妈:「这是这次的照片,你有时间帮我搞一下!上次发过来的那几张,都p的挺好看,你李阿姨都赞不绝口,恨自己的女儿不是学艺术的,给她P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