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这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挺安分,就做主赏给她用了?”

    沈元洲回忆了一下——齐常在是个十分没有存在感的女人,哪怕怀了陛下的孩子,她在沈元洲脑子里也只是一团模糊印象。

    德妃也笑了:“是挺安分的,且宫妃有孕之后提些要求也是情理之中,我让太医院查过那香没问题,当时就允了她是要求。”

    “给她就给她呗。”沈元洲无所谓:“怎么,最近她又闹着要别的了?”

    “倒也没有。”德妃微微迟疑:“不过据太医来报,她最近熏香的用量突然加大,简直像佛寺里烧香那么用。太医也是担心,虽说熏香对她的身体没坏处,可烟气到底刺激咽喉肺腑,别因此引来咳症就不好治了。”

    沈元洲想了想:“等会儿朕去看看。”

    德妃感激的笑笑——毕竟是个怀孕的宫妃,她不好直接出手收拾了,否则传她苛责妃嫔是小,万一齐常肚子里那个闹出些什么幺蛾子,可有的人会给她扣屎盆子。

    沈元洲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德妃不管不顾是失职,管了又是克扣用度,还不如他带着御医去看一眼,陛下金口玉言总不是一个小小的齐常在可以反驳的。

    他说着便起身,还笑着让唐莹等着他一块儿回来用午膳。唐莹却是目光呆呆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恍惚的画面——沈元洲忽而大发雷霆,一巴掌将齐常在扇倒在地,齐常在捂着肚子哀嚎,鲜血慢慢在地上渗开。

    “陛下别去!”唐莹下意识的拉住沈元洲的手。

    两人被吓了一跳,一起转头看她。沈元洲见她小脸儿都白了,早把什么齐常在抛在脑后,一手环着她一手轻拍她后背,担忧的小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韩御医进来看看?”

    德妃已经毫不犹豫的出去喊人了。

    唐莹摇摇头,趁着屋里没人,靠在陛下肩上将刚才看到的画面说了一遍。

    有在行宫中几次被提醒的先例,沈元洲可不觉得是唐莹胡说八道。可要说他对齐常在动手——难道齐常在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看着唐莹依旧担忧的表情,沈元洲安抚的拍拍她:“好,朕不去找她,朕就在这儿陪着你。”

    唐莹低下头:“我可不是为了争宠不让你去……”

    “朕知道。”沈元洲失笑,轻轻将她的下巴挑起:“咱们鲤儿从来都不会胡搅蛮缠,你说的肯定是为了朕好。”

    唐莹红着脸将头埋进陛下怀里。

    及德妃拎着韩御医与糖糖一块儿进了里间,看到的便是两人如胶似漆亲亲蜜蜜的样子。德妃一捂眼睛摆摆手:都滚都滚,本宫也滚,别在这儿吃狗粮了。

    ……

    沈元洲安慰好了唐莹,却把齐常在记在了心里。唐莹的恍惚直觉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齐常在真有问题。

    只是这一次,无论消息通如刘公公还是掌控后宫如德妃都失效了——齐常在真的就是安分的不能再安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低调的不能再低调。连怀了孕都轻易被忽视,他们平时更是从来没有特别在意过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