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好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福余有要争那个位置的理由。

    “福余……福余为什么会这样想呢?”甄好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如今甄好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福余十分忙碌,还这么快想要入朝做事,原来都是为了争皇位做准备。她原先还以为是福余上进,是像裴慎一样,想要百姓做事,原来是为了自己……

    甄好心中落寞,难言的难过充斥心头。

    她将福余当做自己的孩子,哪怕不能时常见着,可平日里也一直贴心关怀,生怕福余在宫中寂寞,也时常托人送东西送信进去,她以为福余一直如自己印象中那样,却不知道从何时起,福余早就变了。

    甄好忍不住把这要怪到自己的身上,若是她再敏锐一些,或许早点就能发现。

    “这是福余自己做下的决定,谁也拦不了他。”看出了她的落寞,裴慎安慰道:“福余有这种想法,也与夫人无关,夫人不必自责,我也劝过福余,可福余不听,就算是夫人去劝,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知道归知道,可甄好心里头还是有些难受。

    她想来想去,还是反过来安慰自己:“或许福余也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平日里见不着,他报喜不报忧,或许也有什么苦衷不能与我们提。”

    裴慎不置可否,又哄了她一番,才总算是让甄好安下了心。

    可福余要争那个位置,甄好也难以就这样看着不管,可要是管,她也没有什么能插手的地方。裴慎坚定不移的为皇上做事,她更不可能逼裴慎去给福余帮忙,但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了什么。

    甄好心中暗暗着急。

    宁王出了宫,在民间的声音一下子多了起来,甄好白天待在铺子里,往来的客人说起闲话时,难免就会提起,如今皇子争权的动作越来越大,凡是在朝中有些关系的,都知晓事情的严重,已经有好几位皇子斗不过自己的兄弟而落败,被皇上厌弃。

    这会儿,斗了这么久,也就只剩下两个皇子斗得最凶,一个是靖王,另一个则是魏王,上辈子最后的赢家。私底下,还有一个宁王在偷偷摸摸做着小动作。

    甄好担忧不已。

    她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已经见过一回皇子争权的事情,魏王是上辈子后来坐了皇帝的人,能把其他兄弟都打败,心计手段更不用多说,靖王是这辈子的变数,可不管是在朝中还是民间,呼声都大得很,风头隐隐超过魏王,两人在朝中沉浮多年,甄好看来看去,感觉福余连谁的对手都不是。

    她也就只能祈祷,福余只是小打小闹,还在皇上的纵容范围之内,等事情尘埃落定时,福余若是能成功,她能松一口气,福余若是失败了,下场也不会太惨。

    自古以来,夺权失败的皇子,下场可都好不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如何想这件事情?

    算算日子,在她上辈子,就在明年,当今圣上就要驾崩了。

    ……

    皇帝下面有不少皇子,都已经是成家立业,孙子孙女也有了好几个,虽然福余还年幼,可他的年纪却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