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天之后,她便发觉不对劲了。

    起初许不令不来国子监上课,她还以为比较忙,可这一晃都个把月了,不说见到人,连个消息都没听道,似乎就这么把她给忘了。

    按理说,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可松玉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晚上也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琢磨着许不令是不是生气对她烦了。想要跑过来道个歉,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打也挨了还亲了许不令一口,再大的错也应该还清了吧……

    早知道不把簪子要回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松玉芙心里曾闪过这个想法,可马上又压回了心底。

    簪子是娘亲留给她的,只能送给未来相守一生的人,给了许不令,岂不是……

    念及此处,松玉芙脸儿稍稍红了下,忙的打消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过些日子她就要和徐伯伯一起去岳麓山,一走便是天各一方,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都是个问题。

    虽然和许不令没什么关系,她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于是想请徐伯伯帮忙给画幅画带走,即便只是朋友,也得有个日后回忆的东西不是。

    只是画画得看到人,松玉芙在国子监等了好多天都没见到许不令过来,心里面便越来越失落,纠结了许久,还是跑了过来,准备请许不令去徐伯伯那里一趟。

    当然啦,画画的事情肯定是不敢说的,嗯……就说带他去看看画圣,他应该会有兴趣吧……

    心心念念思索,难免有些走神。

    松玉芙低着头用鞋尖踢着石狮子的底座,忽然感觉耳边暖暖的,似乎有什么东西靠的很近。她本能转过头,哪想到唇儿就在男人的脸颊上蹭了下。

    “呀——”

    松玉芙吓得够呛,急急忙忙退开,眼中带着几分羞急,抬眼瞧去却是一愣。

    只见身着白衣的许大世子,比她还要恼火,站直身体退开几步,用手捂着脸颊,清冷眉宇紧紧蹙起,冷声道:

    “松姑娘,你还亲上瘾了?”

    “……?”

    松玉芙掩着嘴唇,盯了许不令老半天,胸脯起伏几次,终是没忍住,板着小脸道:

    “许世子,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

    “还敢骂我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