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的问题也解决了?”范嘉轩玩味的道。

    这张帖,纸质也是唐代麻纸,而且更像是使用的敦煌写经纸。

    这一点,也是有人认为霓虹那边的《嘲王历阳不肯饮酒贴》是伪作的一个原因,因为它的纵高不到27厘米。

    还有,当年在敦煌发现大量经书的时候,小鬼子立即前往,弄到了不少,有人怀疑,那副字帖,就是从那些经卷之上裁下来的,因为尺寸一样。

    还有就是避讳,唐代开国皇帝是李渊,唐人在用到渊字的时候,都会避讳,而李白也有避讳的前例,那就是把渊字改写为泉。

    这一点,穆凯荣教授就做的不错,他这一幅字上的陶渊明的渊字,就直接改成了泉。

    这时,李明生教授再次开口:“该帖用纸的纤维、厚度、光洁度、拉力等,与敦煌遗书中唐人写经的用纸一致,认定为唐代麻纸没问题;

    其字且神全气古,颇具唐人笔意,似出自唐代文人之手,以其纸、墨、字格观之,当是唐时遗物无疑,诚属希世之珍。”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就是一愣,这确定的也太干脆了。

    特别是穆凯荣和萧祥麒两位,都有点面面相觑。

    “这件作品书法风格独特,形神两全,各个方面都体现唐代特点,时代特征明显,必是唐人妙墨,是否为李白亲笔所书,不能否认,尚需进一步研究考证,单就从书法艺术看,不失为一件极精彩的唐人墨迹。”

    范嘉轩也反应了过来,他直接用前人赞颂霓虹《嘲王历阳不肯饮酒贴》的语句,照搬了过来。

    穆凯荣教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陈,你怎么说?”

    “我还用说?”陈文哲苦笑起来,要他背书也没用啊!

    “说说吧,博采众长嘛!”李明生笑着道。

    陈文哲点了点头,道:“从纸的材质来看,应为出产于川省的麻纸,这多见于唐代,使用了唐代的鹿毛笔,诗文中使用的‘历、风、花、杯、五、栽、何、有’等字的字形,在宋代已不再使用。

    此帖笔法,明显流露出唐初欧、褚及隋唐写经的用笔取势,此帖符合盛唐时代笔性特征,为唐人墨迹是无疑的,细观此帖,有文人用笔不拘小节,天马行空的感觉,笔意中隐隐有剑气酒气的流淌,与史书记载的李白为大唐剑仙、酒仙十分相符,当是李白真迹。”

    稍微停顿,陈文哲则继续道:“这副《嘲王历阳不肯饮酒帖》,纸色醇古、书风刚健,非唐笔不能书,其为唐人墨迹无疑,故可定为李白作品!”

    陈文哲说完,几位教授的表情,都变得比较怪异,因为这就是先前提到的,最后鉴定霓虹那件作品的专家的观点。

    只不过,人家那位先生说的是霓虹的《嘲王历阳不肯饮酒帖》。

    “哈哈,你个小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