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侵我国土,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齐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南阳候怕齐昭误解紧跟道:“当然!这场仗,我与你打,镇北王无需留情面,我只是想和你好好打上一场,若是你赢了这城池便归还于你,若是你输了这城池我便收下。”

    齐昭向后伸了个懒腰,“南阳侯无需与我拐弯抹角,输了齐昭的命你直接拿去就好!”

    “呵呵,镇北王你且听我讲完,”南阳侯见齐昭这副神情嘴角不住上扬,语气柔了几分,“你输了,你放心,我只要一件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到时候我不会为难你,书信会呈报给你们的黎王,若是他同意了,我便将城池赠予你们。”

    齐昭似信非信地打量着面前的公子,南阳候说的话让他云里雾里实在有些听不懂,他倚靠在座椅上,向四周观望,“全依你!不过我那侍卫哪去了?”

    “你放心,他很安全。”南阳候指了指东侧的书房,“你这小侍卫到时忠心的很,一醒来便要寻你拦都拦不住,我只好将他绑在这。”

    齐昭顺着南阳候指的方向看去,透过帘角间的缝隙,仇林正在座椅上昏睡。

    “你带他还有喜公公走吧!我会派人将你们送回去,此次请镇北王来是有些唐突了,但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毕竟我相信你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手。”说着南阳候叫来仆人将齐昭一行送到了归去的小船上。

    临别时,南阳候又递给齐昭一粒药丸,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将这个给喜公公还有你那小侍卫服下,忘记在孤竹的这些事免得日后生麻烦。”

    “你倒是有趣,”齐昭靠近南阳侯在你那样后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句,“说实话,我有点喜欢你哦!”

    随后齐昭拱了拱手后便登上船看着南阳侯的身影渐渐远去,离开孤竹他便是黎国的镇北王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在踏出南阳候的院子起,他便要时刻小心。

    望着齐昭远去的背影,南阳候不禁叹了口气,恍然间忆起了八年前那生不如死的夜晚。

    孤竹暗羽阁的十三号,暗羽阁是孤竹王为了培养“南阳候”所建的一间特别的学院。这里的人基本上是从各地搜罗选拔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身份贵贱,在这能活着走到最后的便是孤竹王想要的人,换句话来说能够走出来的人就是“南阳候”,在这里他叫十三号。

    八年前,暗羽阁十三号刚满九岁,那是他第一次潜到黎国执行任务,随行来的共有十五人,他们需要打探到各个郡的兵力布防,因为年龄小成绩也不算突出他被分到了同样不算拔尖的云中郡。

    那时的他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恐慌难免,在云中郡郡守府翻动布防图时,被门外的声音惊到,一时紧张打翻了烛台,烛台掉在地上将一旁的布帘点燃,火瞬间燃了起来。

    大火引来了巡逻的侍卫,受了惊的他逃窜时被受了伤躲在草垛里偷偷抹眼泪,虽然并不想死但按照当时暗羽阁的规矩任务未完成便没有存在的价值,即便自己不动手也会有人替他动手。

    不想死的太难看的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断肠丹放到嘴巴里,断肠之苦让他难以忍受,无助与绝望,躺在草垛上的他未曾料到身在他乡还有人会愿意豁出性命去救他,愿意与他做朋友,愿意对他说你很重要。

    八年了,你也很重要,他对着齐昭的背影笑了笑。

    良久,吩咐道:“传令下去去镇北王来我孤竹之事若是谁敢走路半点风声,后果自负。”

    回到即墨郡府,齐昭将仇林与喜公公安置好后便来到了齐晖的住处,徘回于门前迟迟没有进去。

    “二哥,你在吗?”他试探着敲敲门。

    “进来!”齐晖的声音听着不太好,沙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