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齐云醉倒了一杯水，看着坐在巨大透明的窗前。抱着双臂，微微偏着头，一动不动看着窗外雨景的何墨歌，那个背影瘦削而且蜷缩着。
alpha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拿着玻璃杯走向他。
“以后有什么打算。”alpha先开口了，声音低沉。
“……我想……做一个清除标记的手术，既然……”何墨歌声音又低又轻，好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好像是梦醒时分的不甚分明的呓语一样，“既然……我这样再纠缠不清下去，并不好。”
不会有人知道齐云醉听完这句话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了，或是发生了什么样的表情变化了，就连唯一在场的何墨歌，也只记得他说了一句：“我可以帮你安排。”
安排最好的医师，最安全的保障，根本不用何墨歌掏腰包的最昂贵的手术花费，最完善的术后康复流程。
包括从此何墨歌可以和齐云醉本人并肩的认可。
如果这是平常的何墨歌，现在一定会吃惊又有一点不好意思的道谢，或者礼貌而委婉地拒绝。
而他现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齐先生说了什么。
alpha把水杯放到他苍白的蜷缩着的手边。
他和他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他们两个人既不远也不近的坐着，脸上映着窗外灰亮的光。
何墨歌没看他，又坐了半晌，眼眶里终于有了些泪水，一点一点的向外涌出来，挂在光滑的脸颊上，像极了外面流淌在映着茶色天空的玻璃上的水滴：
“我有点难受……”
齐云醉默然看着他，何墨歌根本算不上哭，他只是一直在无意识的淌眼泪。于是alpha就一直坐着，陪着他淌眼泪，过了一会儿递了一盒纸巾过去。
omega没接，他皱了皱发红鼻子，像是正常的情绪突然回来了，他用手背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终于发出了一点哽咽声。
他擦完了眼泪似乎又干巴巴的坐着，过了一会儿又有泪水流出来，齐云醉除了中途去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其余时间一直在他身侧，于是omega就边喝着红酒边流眼泪。
很难说这天晚上的何墨歌倒底知不知道他手边的纸、水、酒都是怎么出现的，也很难说齐云醉递给他这几杯酒，究竟是麻痹神经的一种劝慰方式，还是庆祝他离开渣a的一种仪式。
他反反复复的喝酒、哭泣、看雨，最后终于，在酒精和眼泪和雨声的几重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omega呼吸均匀了。齐云醉用纸巾沾了一下那杯根本没动的水，慢慢的擦去他脸上干涸的泪痕。
——
何墨歌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他是被窗外的阳光自然而然的唤醒的。omega的视线渐渐清晰，手下绒绒而干燥的触感引的他低头看了一下。
是一张陌生的沙发，他有点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
alpha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拿着玻璃杯走向他。
“以后有什么打算。”alpha先开口了，声音低沉。
“……我想……做一个清除标记的手术，既然……”何墨歌声音又低又轻，好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好像是梦醒时分的不甚分明的呓语一样，“既然……我这样再纠缠不清下去，并不好。”
不会有人知道齐云醉听完这句话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了，或是发生了什么样的表情变化了，就连唯一在场的何墨歌，也只记得他说了一句：“我可以帮你安排。”
安排最好的医师，最安全的保障，根本不用何墨歌掏腰包的最昂贵的手术花费，最完善的术后康复流程。
包括从此何墨歌可以和齐云醉本人并肩的认可。
如果这是平常的何墨歌，现在一定会吃惊又有一点不好意思的道谢，或者礼貌而委婉地拒绝。
而他现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齐先生说了什么。
alpha把水杯放到他苍白的蜷缩着的手边。
他和他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他们两个人既不远也不近的坐着，脸上映着窗外灰亮的光。
何墨歌没看他，又坐了半晌，眼眶里终于有了些泪水，一点一点的向外涌出来，挂在光滑的脸颊上，像极了外面流淌在映着茶色天空的玻璃上的水滴：
“我有点难受……”
齐云醉默然看着他，何墨歌根本算不上哭，他只是一直在无意识的淌眼泪。于是alpha就一直坐着，陪着他淌眼泪，过了一会儿递了一盒纸巾过去。
omega没接，他皱了皱发红鼻子，像是正常的情绪突然回来了，他用手背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终于发出了一点哽咽声。
他擦完了眼泪似乎又干巴巴的坐着，过了一会儿又有泪水流出来，齐云醉除了中途去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其余时间一直在他身侧，于是omega就边喝着红酒边流眼泪。
很难说这天晚上的何墨歌倒底知不知道他手边的纸、水、酒都是怎么出现的，也很难说齐云醉递给他这几杯酒，究竟是麻痹神经的一种劝慰方式，还是庆祝他离开渣a的一种仪式。
他反反复复的喝酒、哭泣、看雨，最后终于，在酒精和眼泪和雨声的几重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omega呼吸均匀了。齐云醉用纸巾沾了一下那杯根本没动的水，慢慢的擦去他脸上干涸的泪痕。
——
何墨歌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他是被窗外的阳光自然而然的唤醒的。omega的视线渐渐清晰，手下绒绒而干燥的触感引的他低头看了一下。
是一张陌生的沙发，他有点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